我想要捂鼻,结果牵动了左肩的刺痛,忍不住揪起眉头耸了耸肩。
“别动。”
白马忽然按住我的肩膀,我一愣,吓得也不敢再动,结结巴巴问道:“咋,咋了?”
“银毛针,剧毒。”白马淡淡道。
我一听头皮就炸了,不仅是因为那东西身带剧毒,还有身后这家伙说得能不能不那么云淡风轻,那他妈是毒啊,剧毒!
“那,那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一说我肩膀上那是剧毒我就感觉那地方更疼了,头上直冒冷汗。
白马蹭蹭蹭三下点了我几个穴位,我清楚地听见脊椎骨嘎巴嘎巴两下,要不是对他还比较信任,我都会怀疑这人是不是想趁机废了我的武功。
“刀。”白马言简意赅。
我抬手把刀递给他,那刀刃上沾满了白毛怪的黑血,他抬眸看了看,没说别的,又把那刀还给了我。
“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背对着他坐在浅沟边上,看着浑浊的泥水和倒塌在水里的东西,忍不住后背冒凉气。
白马抽出一把小匕首,伸进炉子里燎了两下,道:“银毛子。”
“银毛子!”我腾地一下差点站起来,又被他按了回去,看着白马那张平静的脸,我却没办法做到跟他一样。
我心说银毛子,不就是文王留给我们的纸条里让我小心的东西吗?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说的银毛子是某个人,既然我们队里没有叫“银毛子”的,那应该在虎皮他们那里,谁知道这他妈竟然是个怪物?
还没等到瀑布呢就被我遇上了,也不知道我命是有多不好。
“这种东西也叫做魈。”
“魈,山魈?”
我想起来之前在生物书上看到过这玩意,是世界上最大的灵长类动物,有的地方也叫“山魈鬼”,据说这东西能弄死成年的豹子,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地后怕。
“这是白魈,是一种记载于古代神农架野史上的动物。”白马用刀尖慢慢划开了我的肩头,由于穴位被电住的原因,我并没有觉得疼,就是感觉肩部血液流动不畅,发胀发紧。
“动物?可是……”
我想起来刚才“绝明”那张扭曲的脸面孔,要不是最后那只白魈的脸狰狞到不再像绝明了,我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不能下得去手。
白马好像看出来我在想什么,说道:“白魈能依形化貌,但不能发出声音。”
“嘶……”
他不知道把什么药液倒在了我肩膀上,冰凉得我一个瑟缩,像是很多蚂蚁啃咬似的酥麻刺痛感袭来,我觉得头有点晕,没由来地琢磨白马的话。
“依形化貌……”我慢慢转过头看着白马。
昏暗的火光下他的脸上,那双幽黑平静的眼睛里火光忽明忽灭,白马默默收起匕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干笑两声,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我不是那意思,你我肯定是信任的,嘿嘿……”
肩上的伤很快收拾妥当,我担心绝明那边山洞的情况,好家伙,谁知道这白魈一共有多少只,万一他们那边出现再一个“我”,也不知道绝明会怎么应付。
这么想着,我把刀插回腰间,提前炉子站了起来,忽然一阵强烈的晕眩从后颈电流似的涌上脑袋。
我以为是自己起的太急了,踉跄了两步,耳边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