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在那互相嫌弃,张东明和唐婉在这边呵呵乐着。
酒都倒上了,王强拿杯,“我俩办事时候也没好好喝点,跟你俩也没啥客气的,这也没整啥菜,好赖的就这样了,来,整一口。”
张东明说,“还想咋丰盛啊。”
唐婉笑道,“都说这一大堆了,还叫没客气呐。”
白洁乐呵说,“他这人就德行,比妇女都能嘚咕,别管他,来吧。”
四个人边喝边吃,
王强白洁做菜还都挺不错的,尤其白菜炖大骨头,唐老师吃的很香,张东明就在那吃小葱黄瓜蘸酱了,他乐意吃蘸酱菜,尤其喝酒的时候,黄瓜吃没了,白洁又下炕去切了两根。
酒过三巡,家长里短的唠了半天,
白洁放下筷子,正题说,“你俩说的工作的事,我和王强商量好了,他要真能调去你们学校的话,那不比在北山乡这穷山沟教书强多了,他乐意,我也支持,这都结婚了,操心的都是把家里日子过好点,别穷的叮当响,哪有那么多心思卿卿我我,再说就算调过去了,他在县里我在家这儿,这也没多远,礼拜日啥的,他能回来我也能过去不是么。”
张东明和唐婉点点头,今天王强和白洁这么高兴,他俩就知道工作的事这俩人肯定商量的挺好,而对白洁来说,她能这样支持王强调去县里,其实挺难得的。
唐婉跟着仨人抿了一小口酒,就赶忙吃了几口菜,可能也是她第一次喝白酒的关系,感觉白酒真是太难喝了,“那回头我俩就跟学校说一声了,消息估计很快就能下来。”
张东明拿黄瓜蘸了口酱,又强调说,“这次确实是个挺好的机会,我俩也就是跟学校推荐一下,其他的我俩相帮也帮不了,能成了最好,成不了那也没招了。”
白洁点头也没多说,王强跟他俩举着杯子,“谢啥的我和白洁就不说了,这辈子能认识你俩,是我俩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来!”
对王强来说,无论之前彩礼的事还是这次工作的事,他心中的感谢嘴上是无以表达的,他心中的感情更是嘴上无法表达的,他能表达的,也只有杯里的酒。
就像这次工作的事,他太了解东明了,他也知道小婉的父亲是县教育局长,东明和小婉既然跟他特地说了这事,那肯定是八九不离十的。
东明和小婉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不想让他和白洁心里有太大的负担。
对此,他和白洁都很清楚。
而张东明和唐婉这边,他俩大概理解王强和白洁的心情,所以张东明今天才要陪王强好好喝点,所以从没喝过白酒的唐婉也喝了一点。
高兴,酒喝的也多点。
王强家这是三两多的杯子,张东明和王强一杯之后又倒了一满杯,白洁大半杯之后也又倒了大半杯,唐婉喝完杯里那差不多一两也又倒了个杯底,第一次喝白酒,喝的不多也是,脸蛋热乎乎的也些许有点晕乎,不过她状态要比别人清醒很多,也包括东明。
的确,张东明有点喝多了,这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次。
张东明不是故意的,只是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
其实七两白酒,张东明一般喝着没啥大事,但那是上辈子,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更主要的,他低估了王强家这散白酒的劲,这七两散白,绝对顶的上一斤瓶装白酒了,甚至还不止。
一顿饭喝到了晚上九点多,王强和白洁可能也是心情的关系吧,比张东明多的还厉害,都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了,唐婉帮着收拾了桌子,和东明走的时候还帮着把大门锁了。
俩人到家,这家伙就迷迷糊糊的趴炕上了。
农村不像城里,都是土道,再加上天黑,这家伙回来的时候走路又摇摇晃晃的,这时一脚的土,她端盆倒水给他洗了脚,随后自己洗漱洗脚,插好门就上炕了。
拉上窗帘,铺好被子,这家伙还知道自己脱衣服裤子,她躺下来,探身关灯了。
今晚没星星,屋子黑漆漆的。
她下边本来是穿着的,可这家伙喝多了也不老实,一搂着她就直接给扒下去了,然后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可屋子黑漆漆的,这家伙又喝多了,在那左怼又怼、火急火燎的折腾了半天也找不到地方,她咯咯乐着,最后伸手帮了一把,这猪才拱进来了……
一顿疯狂折腾,这猪完事就直接趴她身上呼呼睡着了。
她瘫软着缓了会儿,身子有点力气了,起身开灯,拿来手纸给她和这猪下边都擦干净了。
躺下来,关了灯。
这次没采取任何措施,不知道会不会怀上?
才一次,可能性应该不大,不过也无所谓,怀上就怀上呗。
然后,还有个事。
今天这仨人都喝多了,到后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都没注意对方都说了什么。
而她没喝多,她知道仨人说了什么,她还注意到了三句话。
一句是白洁说的,说王强对不起她。
一句是王强说的,说她和东明一定要幸福。
一句是东明说的……
而那句话,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从东明嘴里听到了,已经是第三次了,都是东明在意识模糊或者无意识或者不经意的时候说出来的,东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当然,不管东明说的是什么,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她留意的,是王强和白洁那两句话。
王强说的她大概能理解,可是白洁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会儿没想明白,明天跟老奸巨猾的人说说吧。
翻过身,这猪呼呼睡的这个香,她笑着钻他怀里,没一会儿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