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她走到兔舍,发现一只雌兔不断的死咬身上的毛,一会趴着一会跳着,非常的难受。干草上面都是脱落的毛发,红色的兔眼,呆滞。
唐燕语知道,这个兔子要分娩了,加大周围灵气的供应,这样可以让雌兔舒服一点。
她抛开一切的杂念,专心看着兔子分娩。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雌兔跳到干草上面,舌头不断舔舐着腹部。一个粉红色的肉团被它叼出,温柔的舔着肉团身上的血渍,又有一只被叼出来,一只又一只从它的腹部涌出,很快肉团堆成一堆。被挤出来的肉团不断向着雌兔的方向钻去,渴求那熟悉的味道和温暖。
雌兔舔干净每一只兔子,吃掉它们身上的胎盘。血液染红白色的毛发,看上去有些血腥。这就是生命的降临,兔子粉粉嫩嫩,眼睛还为睁开。仔细一数,大约有十一只。
这个过程持续十多分钟,雌兔跳起。把周围散落的毛,聚集到兔子的身上。感觉到熟悉的味道,那些不安的兔子也安静下来。
雌兔在一边吃着剩余的胎盘,清理自己的毛。
唐燕语见状,拿出灵草,为给雌兔。
雌兔的红曈看着她,带着防备,保护着刚出生的幼崽。唐燕语只好把灵草放到雌兔面前,然后退开。
这是她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动物分娩,一种属于生命的神秘,让她肃然起敬。
兔子们身上涌出一点红色的能量,朝着兔舍旁的竹林飞去。唐燕语跟着能量,看到她认识的人敦谨。
此人眉眼凶煞,衣着绛紫色的道袍,能量涌入他的身体,看上去年轻了几分。
敦谨与机是什么关系?
敦谨目光扫到她,拿出围棋:“丫头,陪我下一盘。”
她闻声,上前走几步,看见他拿出棋子。棋盘被雕刻在石桌上,她停下脚步。
“你害怕我,怕我吃了你不成?”敦谨把棋子放到对面,:“你认识我?”
她想这里是机的地盘,上前坐下:“认识。”
他拿起棋子,落下:“我也认识你,你杀了我的故人!”
唐燕语拿起棋子,落下:“是,我也毁了,你的傀儡。”
“傀儡?它是生灵智的邪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棋子落下。
她思考,他下一步会怎么走,落子:“我知道,你与机是什么关系?”
“知道?看来你也是狂妄之人。”落子,他接着:“机?现在他不是机阁的长老了,该叫他的本名玄机。”
“你也不叫敦谨对吧!我该称呼你为玄阴师祖可好?”她落下棋子,抬头打量面前的男子。
玄阴没有接话,落子,拿起旁边的茶,酌一口。
玄阴的棋风诡计多端,必须仔细斟酌。她拿着棋子,从正午下到傍晚。
最后她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玄阴师祖,我该回去了。”
玄阴笑着:“你还是玄机的徒孙,这棋下得一般。”
唐燕语行礼,欲要离开。
“你与我有些渊源,教你些许保命的法子。只要你午时来此,陪我下棋就好。”玄阴收回石桌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