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儿白了垚阳子一眼“公子这不是在对月儿端架子吗?果然,假的便是假的,成不了真。”
在夜月儿似是哀怨的语气下,垚阳子哭笑不得的败下阵来。看着夜月儿满脸戏虐的笑颜垚阳子不由扶额。
“月儿,你便是做戏脸上表情也该一并收了,这般看着着叫人伤心,何况,你怎知我亦是做戏?不是真心心悦于你呢?”
夜月儿闻言脸上微微红了红,很快便恢复如常,转为几分恼怒。“本小姐不过与你玩笑几句你便戏耍于我,阳子哥哥你可是长能耐了。”
虽神色不快,夜月儿的语气却是不差。夜月儿先前神色转变垚阳子自是看在眼中,略略思索便知道她为何恼怒,虽被误会,却是不自觉的嘴角上扬,也不解释,毕竟事情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若是太早说明白效果未必会好。
即是我先对你一见倾心,却未能让你与我一般心动,那边让我用陪伴来换取你的习惯,用宠溺换取你的依赖,用岁月换取你的眷恋。
两人玩笑间,管家走到了垚阳子身边。“少爷,我刚刚询问了他们一番,应是没有问题,奶娘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待有了回复便可行动。”
这一去自不是片刻时间就能得到结果,垚阳子点头应下,让管家去安排几人住下,夜月儿与垚阳子也无事,相较前几日的沉闷,今日两人心情都要轻快许多,也有了游玩的兴致。
眼看天色还早,两人索性到城西游玩,毕竟即便花柔柔真能脱困,狐媚媚也仍然在夜府。即是还在,那也不得不防。若能侥幸查出狐媚媚与代唐之间的龌龊,那即便夜月儿不捅到夜弑天眼前只要放出风声到狐媚媚耳中,狐媚媚也会顾忌几分。
夜色渐黑,夜月儿与垚阳子回了垚府,奶娘早已等待多时,只待夜月儿与垚阳子回府。
回到正堂,摒退众人,待唤了星儿与啊受守门后堂内便只剩下夜月儿垚阳子与管家奶娘。
奶娘眉头紧锁,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索良久还是看向管家,似是让管家来说。管家亦是听了下人回禀,也是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今日派去的下人去了苏河三人住处,周边也没有邻居,只有三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各自在家中,或是浣衣,或是做饭,还有一个竟在刺绣。看样子家境也颇为不好,只有简单的锅灶床榻,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三家都无子嗣,问了三个妇人亦均说是三人的妻子。这点和三人之语是能对上,可莫名的我们总觉得有几分诡异,毕竟城东那个地方,赌徒多是居然一身,即便娶到了妻子,那些女子都很自强,嫁人亦不过想要个孩子,平日均在外间赚钱想攒些日后养孩子的钱,这般守在家中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极少。”
管家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夜月儿与垚阳子对视一眼,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毕竟两人今日也算了解了一番城东。这样的女子换在任何一处都是寻常,可若是在城东就真有几分反常了。
“许是这几个女子是从别的地方嫁过来的呢?毕竟苏河三人模样也算俊郎,得到些寻常人家女子青睐也是可能。”垚阳子说出这段话亦有几分迟疑,似乎这话连他自己都难以说服。
奶娘却是开口“我亦这般想过,可我也想了,若是我有女儿可会把女儿嫁到城东,细细想后却得出结论,即便我真有女儿,女儿失身他人,也不会把女儿嫁去城东给赌徒当妻子。再退一步来说,即便这门亲事非成不可,我也只会招婿上门,不会外嫁,毕竟即便是再寻常的人家都比他三家家境要好。要是穷苦百姓那更不可能,穷苦百姓家的女儿以其嫁给这种人还不如直接卖与大户人家要好些。”奶娘这话说完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半盏茶后,还是夜月儿开了口。“即是你们说了只是极少,那便是也是有这般女子,或许她们便是这极少中的一部分呢。”
虽这般说来还是有些牵强,可也没了其他解释,众人只得暂且搁下,管家继续开口。
“子旺我们也去问过,可他也没个住处,聚贤街上也没人知道他,只说先前街上却是有个变戏法讨钱的赌鬼,近几日是不在了,问及容貌却都说不记得了。他三人所言的胡佑赌场我们也派人去问过,里面的熟客与东家倒是都知道几人,问过后结果也与他们三人所说的一般无二,又穷,又爱赌,可怎么也不愿把房子和妻子卖了换赌资,这样看来苏河三人也不算太差劲。这个赌场对于子旺倒是了解,说他不时会被人请去变个戏法,前几日便是在赌场里谈的,来人是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早些便来了,谈了不大一会便把人带走了,中午时再见子旺来便是锦绣华服,清了旧账不说还大赌了一把,输了好些魔石才离去,离去时还与刚到的苏河三人交谈过。”
管家说完后却是无人答话,各人沉思许久后夜月儿看了看垚阳子,恰巧垚阳子也看了过来。
“即是都能对上那明日先安排他们见一面吧,先看他们出面能否说服子旺。”
夜月儿闻言自是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不曾想我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明日正好是我与娘亲约定的日子,待看了他们见面的结果我们便回我院里住上一宿,一同去见见娘亲,看她怎么说。”
垚阳子自是同意,事情已商量妥当,便各自回屋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