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奶昔摸着他的鬓角,把自己用嘴啃出来的虾往他的嘴里塞。
楼西洲张嘴吃下,不嫌脏,顺势收起手机,“真香,谢谢宝贝。”
谢谢小宝贝。
我一定是优秀的小宝贝,总裁的嘱咐小宝贝一定会造成。
他目光沉了下。
奶昔嘻嘻一笑,坐在婴儿座椅上,甩着两个小胖腿,心情倒是愉悦。
伸手想从他嘴里扣。
好像反悔不给他吃了。
楼西洲,“……”
他拿起虾,“爸爸重新剥。”
“粑粑剥”她学楼西洲说话,也没有叫他。
“叫爸爸。”他对着她的脸。
奶昔嘴里念叨着,然后拿手擦脸,油弄的满脸都是,拿虾塞在他手里,叽咕叽咕一堆。
楼西洲就听到了三个字。
“宝宝要。”
快剥,宝宝要吃。
啧。
自称小宝宝,这一点倒是遗传到了。
楼西洲给奶昔吃了六个小虾,还小不能吃多,喂些饭和牛奶。吃完饭带她去洗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带她出去玩。
…………
回到别墅是晚上十点。
奶昔昏昏欲睡。
别墅里没有人,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五个菜,三个碗,婴儿椅,不见她人。
楼西洲把奶昔带上卧室,穿好尿裤,奶昔在睡梦里暼了暼嘴,泫然欲泣。
好在是没哭。
楼西洲洗澡。
洗完澡下楼。
在靠近客厅时发现了她,她不知从哪儿出来,坐在沙发。
很安静。
长发直泄,头埋在膝盖里。
这种脆弱的姿势总是惹人心软心疼,好像被这个世界所遗弃。
楼西洲过去。
坐在她的对面。
摸了摸她的头。
女人抬头,脸颊有压痕,看着他的眼神,有虚弱。
“吃饭了没有?”他低声问。
她摇头,“你吃了吗?”
“嗯。”
她没有再开腔。
“起来,我给你做饭。”
她又摇头,抚了把头发,露出整张脸来,“我不吃。”
他把她提起来,“走。”
楼西洲领着她去厨房,她做的饭菜是什么味道他知道,不要她自己吃。
给她做了一碗青菜瘦肉面。
拿到餐桌。
碗里冒着热气。
“吃吧。”
他的神韵和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却给五官一种极致的颓废的吸引力。
花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还是熟悉的味道。
“慢慢吃,吃完。”
他坐在她对面,声音徐徐,深蓝色的睡衣给他如水的温柔和俊美。
花尽低头开始吃饭。
这一碗面她吃的很慢,吃到最后面已烂,没有了劲道,依旧没加快。
她喝了一口汤。
喝完,他隔着桌子给她擦去唇边的水渍,动作缓慢,眼神粘稠。
花尽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他拿开手。
低声,“我不想一直冷战,也不想一直纠结一个问题。”
她沉默。
“你走吧。”
她一愣,接着气息紊乱。
“无论去哪儿生活,我不会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