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商队突然遭遇点名,船老大及水手们看向顾家商队的人,顾家商队的人齐刷刷地看向李秋南。
她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被暴露了。
尴尬的站出来,李秋南朝着对面问:“我就是李南,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对面估计是看终于找到人了,迫不及待的放下小舟,不一会,就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那个姑娘。
船老大看了半晌,挥手让手下把他们拉了上来。
姑娘一上船,就直奔李秋南这个方向过来了,离近了些,停住脚,表情有一些疑惑,回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见他点头,又才走过来。
“你就是李南?”语气要有多不确定就有多不确定。
合着你都找上门来了,你都不认识我,那你找我干什么?
“华阳县顾家商队,好像只有我叫李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再问一遍,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那姑娘看了一眼四周,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找人就找人,大半夜的阻在前方,现在人也找到了,赶快让开!”船老大的声音很大,李秋南看到那姑娘皱了皱眉。
这时一直站在那姑娘身旁的一个男子走向了船老大,他长得十分高大,五官英武,身形修长,一身黑色劲装,不出声仿佛就融入了黑夜中一般。
若不是刚刚那姑娘回头向他确认李秋南的身份,以及他现在走向船老大,肯定除了李秋南,没有一个人会注意到他。
这名男子好像给船老大看了什么东西,船老大吃惊的看了一眼那姑娘,闭嘴,不再说话。
等到男子回到那个姑娘身边,她才又开口。
“我想买你一件货物,我有急用,希望你跟我报个价。”
这话说的含含糊糊,让外人听来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李秋南却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她手里的骨生花叶片。
虽然她是听明白了,但她总不能在大庭广众给她拿出来,再说买卖要基于双方同意,她这是想强买强卖吗?
但脸上还是一片迷茫,好像没听懂的样子。
那姑娘立马急了,嘟囔道:“我都追你几天了,你要是不把东西卖我,我就,就不让你走了!”
“小姐,现在人多,我们去她房间里面谈。”男子看了一眼李秋南,在姑娘耳边小声说。
总算还有个明白人,李秋南在心里点点头,看了眼在人群后边的红衣等人,让她们放心。
最后还是一起去了李秋南的房间,进屋的除了她和顾安,就只有那个姑娘与那名男子。
进了房间,李秋南也不招呼他们,径自坐到桌前,倒杯茶,这大半夜的叫什么事啊。
那姑娘也不废话,上前道:“我叫楚瑶,我知道你手里有骨生花,我要两株,你开个价吧。”
李秋南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点都不惊讶。
好哇,刚刚在外边,那样子果然是骗人的。
楚瑶气鼓鼓的坐下,男子站在她身后,这是一个绝佳的防御方位,进可攻,退可守,看来是个练家子。
李秋南也不明确的拒绝或同意,只道:“楚小姐,你这半夜上门求药的方式,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威逼利诱的让我真不知该怎么说好呢。”
楚瑶张了张嘴,自知理亏,麻利的道歉:“抱歉,我知道半夜上门十分唐突,可我这边实在是情况紧急,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伤了脸,听说你手里出现了骨生花,我都在后边追了你们好几天了。”
听说,听谁说,想也知道。
“骨生花这种灵药可不是用钱就买得到的。”说话的是顾安,进了房间他就很沉默,现在突然开口。
这是暗示她卖的意思,但是不能光要钱。
李秋南没有反驳。
看到李秋南这边总算松了口,楚瑶立马笑了,郑重许诺:“只有要你们把骨生花买给我,提什么要求都行。”
这姑娘还挺可爱的,说她娇蛮吧,她又不强人所难,放个狠话都说的结结巴巴,说实话她还挺喜欢她这性格的,真诚不记仇,还有那小暴脾气,一点就炸。
李秋南看向顾安,顾安看着她,相顾无言。
见她半点都没理会他话里的深意,只好凑近她,鼻端满是她发丝的清香,十分好闻。
忍住心头的心猿意马,提醒她:“这位小姐姓楚。”
李秋南疑惑的望向他,姓楚又怎样?
咳,顾安这句算是对牛谈情了,主要还是现代思维作祟,她此刻完全没把楚瑶的“楚”与“楚浪”的楚联系起来。
这也不能怪她,就好比你们班来了一位转校生,他姓王,然后你们班主任也姓王,你会平白无故的揣测这位转校生会是你们班主任的儿子吗?说不定你连他们是不是亲戚都不会想,对不。
对面的楚瑶看不下去了,自爆身份:“他的意思是,我姓楚,楚浪是我爹,你懂不!”
这确实惊到她了,但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别的,而是刚刚是谁站在船头,脆生生的说“我又不打劫”这句话的!
你特么就是个水匪的女儿,还好意思号称自己不打劫。
“喂,你想好要什么了没,不然和我去我家慢慢想,我比较急,陈大哥的脸可不能再拖了!”楚瑶皱着眉头,认真的对她说。
这句绝对不是威胁,而是字面意思,她真的比较急。
姓陈?还伤了脸?这人设怎么这么熟悉?
陈旭东!
准确的说,是陈旭东的哥哥,说起来她们之间也算有缘,想到那封血书和玉佩,李秋南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