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滑落脸颊,她总感觉差一点,再运行一遍——
再一次,还是不行——
再一次,还是不行——
还是不行——
坚持不住了,但是不能放弃——
此时,一股灵识熟练地汇入她的体内,带着她运行,一举突破——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李秋南还是红了耳根,但不容她多想,突破后还需固基。
仗着他现在什么都感应不到,李秋南在心中补了一句,这一次能很快的突破心魔,因为她清晰地认知,她和她家金手指本就密不可分,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其他友情,亲情什么的都随缘吧,反正她已经得到人生之中最好的了。
她以为瑾听不见,那么瑾怎么知道她有困难的呢?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
第二天,天气晴朗,打坐了一夜,出门时忍不住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放下手就见顾安站在前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早啊,安哥,今天上船,货物都装好了吗?”
顾安感觉心里沉沉的,果然一丝希望都无。
“都装好了,中午开始上船,到时候过来叫你们,去吃早饭吧。”
“好啊,我正想和你说一件事,那个侯全贵挺机灵的,你就让他跟我呗,有些事情刚好可以交给他。”挖人墙角这事本身就不怎么地道,还是只会人家大哥一声。
“我手底下的兄弟都是自由之身,愿意跟谁都行,小南你开了口,我自然没有疑意。”顾安走在她半步之后,虽然也如常说笑,但他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如此,便可以了。
“哈,昨天我可是把他都给喝趴下了,说什么他都点头,可容不得他反悔。”李秋南特别自豪,谁叫她可以作弊呢,运转灵气,脑子一片清明,想喝醉她,难哟。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大堂,李秋南眼尖,一进来就看见那个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的家伙,看来他虽然昨天喝多了,但是没失忆,还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他低着头,想让她看不见,她偏不如他的意。
侯全贵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床上滚了一注香的时间,不愿意面对事实,他昨天说了什么!把自己连皮带肉卖了个精光好么?
一看见昨天的债主和安哥一起进来,他头都不敢抬,只能在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是——
“叩叩”
眼前好像凭空出现的手指打破了他的幻想,抬起头,果然是那祖宗。
“小,小南哥,有什么事吗?”侯全贵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同桌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偷瞄他们这个方向,看他那样,还以为他得罪了这位,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面可都有几分幸灾乐祸,让他一天天拍人马屁,现在拍马蹄子上了吧。
可是,接下来他们听到了什么??
“叫什么小南哥,以后叫我老大,我已经跟你们安哥说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处理我身边的杂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回去了也跟我去顾园,这一路好好跟着顾武,学学怎么当管家,知道吗?”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停下,转身,对着还呆坐在桌子边的人说。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过去,先认认人。”
“哦,好。”侯全贵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跟了上去。
坐的比较近的几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远,眼睁睁的看着侯全贵和安哥坐到了一桌,眼睁睁的看着武哥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不是把他轰下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心中好糊弄的“大傻子”平步青云,坐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位置,成了他们仰望的存在。
轰——
大厅里面爆发出一阵议论,好在本就是早餐时间,他们的哗然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一如他们的一生。
别说其他人,就连侯全贵他自己都感觉晕乎乎、轻飘飘的,这种感觉如同行走在云端,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他该不会是酒还没醒,正在做美梦吧。
他一脸恍惚的跟安哥打招呼,不,现在不能叫安哥了,得叫顾掌柜,这是他新任老大说的,因为老大和顾掌柜是合作关系,天知道,他以前一直以为老大是商队里边混日子的打手,连带惹一些麻烦的——这种想法可不能让她知道,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就看出来,老大年龄不大,心眼也不大,可记仇了。
顾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下有些酸,昨天还是他小弟呢,今天就跟他同级了,人呐,有时候还得服气。
“全贵啊,我们算是同僚,后边没事的时候就跟着我,不懂就问,回到顾园就得上任了,可要抓紧时间。”叫一声同僚,算是调侃。
顾武有一天真佩服自己这嘴,跟开了光一样,他们还真成了同僚,只不过跟他想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
侯全贵被他这么一拍,感觉脚才踏到了实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成了一个管家,将来要管理偌大的“顾园”,他绝不能辜负这一个机会。
李秋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他表情越来越凝重,拿筷子敲敲桌面。
“说什么呢,现在已经上任了,等下吃完去看看红衣她们,把她们东西那上船。”
侯全贵郑重的点点头。
呵,还挺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