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南猛地惊醒,破庙里满地白光,可见天已大亮,昨夜不太对劲,她睡得太沉了。
她还在破庙里,身上衣物,脚边包袱还是原样,也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不对,一个转身,草垫子上的人呢?
陈旭东不见了!
李秋南一惊,立马上前查看,草垫子完好无损,火堆也已经熄灭,地上的脚印除了她的,只有一行向外走去的,排除陈旭东是在她眼皮底下被人掳走这条,就只剩下,他是自己走出去的,那么问题来了,她昨晚是怎么中招的?
现在她已经确定以及肯定,昨晚的沉睡有问题,这破庙里除了她就只有陈旭东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对于陈旭东悄悄跑掉,她到没有生气,虽说对于陈旭东她担了一个救命之恩,最后人还是他自己杀的,她也就那一杯灵泉水比较贵重,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草垫子上面有东西,李秋南一坐下才发现,是一块白色的里衬,一打开,里边还包裹着一块玉佩,上面刻有一个“陳”字,再一看那白布,猩红点点:
恩公亲启
至庙已醒,去意已决,浴火予香,困意横生,触之即醒,妄求见谅。
仇深似海,恨之切骨,权势滔天,赠君于玉,侥幸报仇,定寻恩公,鞍前马后!
李秋南拎着那一篇血书,上面大概的意思是,陈旭东昨晚到庙里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他应该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火堆里扔了什么香,所以她睡得那么沉,不过一碰她,她就会被惊醒,倒没什么危险。
后边大概是说,他要报仇,仇家势大,把陈家的玉留给她,以后他报了仇,以此来找她报恩什么的。
这玉做工还挺细致,不过报恩什么的还是可以免了,李秋南从空间找出一个木盒,把血书和玉佩裹把裹把塞到里边去了。
反正——应该用不上吧。
李秋南也离开了破庙,草垫子扔在那里,以后也可以供人歇歇脚。
又走了一段距离,李秋南特意查看了一番,才小心得进了空间,枉她自诩武艺高强,没想到昨晚就“翻了车”,以后可不能再大意了,若是瑾没有陷入沉睡,肯定,不,她也不用担心被人迷晕了,想到这,她微微一笑。
空间照样一片祥和,鹿群悠闲地吃着美味的青草,这几天她又往里边放了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反正都是储备粮,不嫌多。
环形草地上的草已经长得没过膝盖了,小老虎陷在里边根本看不出来,几只小兔子根本没有发现危险降临,直到最为雄壮的公兔先后被一花一白两个身影扑倒,才一拥而散。
花花和白白放开嘴下的猎物,奔向李秋南,那装死的兔子立马翻身跑了。
明显又长大了,又重了几分,李秋南随着它们的力道坐在地上,摸着它们的小下巴。
“花花啊,刚刚做的很对,这空间里面的猎物都随你们玩,不过别咬死了。”
花花的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好像在说:知道了。
李秋南揉两把,亲它一口,又抱起白白。
“白白啊,以后和小鹿玩别再伤着它了,上回你把它咬出血,你奶妈感觉吃草都不香了,你们又不吃别的鹿奶,好歹你们都吃一样的奶,以后要保护好你们奶妈和小鹿哥哥。”
白白头微微垂着,好像被说的羞愧了,小眼神一直不安的瞄着她。
李秋南顿时被萌的一脸血,猛亲它好几口,好想大吼,你随便咬,咬死了她担着!
但是,不行。
这动物开了灵智,就得好好教它,礼义廉耻先不说,至少跟着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一定要清楚,不然伤了人,以后就得一直关在空间,或者远远放走,再也见不到,到时候后悔也就晚了。
“你们先去吃奶,等会我带你们一起出去,见见世面。”李秋南拍拍两只的屁股,惹来两声娇嫩的叫唤。
太可爱了!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她现在一摸能摸俩,如果她能发朋友圈,保证迎来一片羡慕嫉妒恨!
在空间一番寻找,找出一只小背篓,不大不小,再放一床小被子,刚好可以放下两个小家伙,然后改一下,加一个小盖子,毕竟花花和白白的颜色外形都太明显了,一看就是小虎崽,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必定又生事端,这种事还是能免则免吧。
出空间时,李秋南的形象已然大变,背后背着一个小背篓,上边还有盖子,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被放在上边,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手上拿着一根笔直的木棍,一副远行打扮。
依稀能看见山下村庄,还是老老实实走下去吧。
太阳依旧毒辣,田地里仍然有人影,毕竟快要收获了,少一点粮食,家里人就要系紧一分裤腰带,所以得守着。
田老汉拔了一棵跟稻米抢肥力的杂草,眯了眯眼,昨晚那场雨简直下到他的心坎里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除去税收,娃娃们都可以喝上一碗稀粥了。
他抬眼望了望,后山怎么下来一个人,看不清脸,但绝对不是他们村里的,心下一凛,仔细一看,还好有影子,不是什么脏东西。但接着心又被提起,因为那人影直冲他来了。
李秋南自然是看到那田老汉了,又不能跳到高处看看方向,只能问路了,走近一些。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里去温水县,是走那个方向啊?”
咳,一个问路的小娃娃而已,真是年纪大了,这也怕那也怕的,这娃娃长得真是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