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们要赶紧逃出去避难啊,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咱们了。”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离开。
许平君这时候紧紧握住刘病已的手,她满眼无助的看着他。
刘病已的大手有力的将她的手握住,仿佛在告诉她,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呢。
“走,我们吃点东西去。”刘病已把许平君的手牵住就往他们上次没吃成的那家“望湘楼”走。
刚走到门口,“望湘楼”的伙计就重重把门一关,说,“对不起,本店已经打烊了。”
刘病已只好牵着许平君离开:“走,我们回去自己做饭。”
“好。”许平君只是木讷的点着头,指尖冰凉。
回去的路上,刘病已把许平君的手揣进了怀里里。
过了一会儿,他问,“暖了吗?”
“嗯。”许平君答道。
“那我们换个方向,把另一只手也暖暖。”说着,刘病已从许平君的左侧转到了右侧。
许平君的手被刘病已温暖的大手牢牢握住,那种熟悉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许平君看着刘病已晃了晃神。
“怎么了?”刘病已问。
“啊,没事。你把我握太紧了。”许平君的手心沁出一丝细腻的汗水。
“噢,”刘病已把许平君的手松了松,然后带着她往家里走去。
刚在家里坐了没多久,欧侯老爷派人提着箱子送钱来了。
三五个壮汉扛着一箱子钱放在许平君家门口,然后毕恭毕敬地对着刘病已鞠躬行礼道:“这是欧侯老爷赔偿的银两,请大人验收。”
许平君躲在刘病已身后和他一起来到门口。
刘病已只轻轻扫了屋外的箱子一眼,便施施然不说话了。
那三五大汉看到刘病已这副模样,于是非常识相的对刘病已还有许平君点头哈腰道:“不打扰你们两位了,小的们先告退。”
当他们转过身去的时候,许平君突然瞥见一个人的眼神。这眼神让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眼神中传达出来的感觉让她感到似曾相识,仿佛一回忆起那个场景就会让她感到一阵寒颤。是什么场景呢,她想不起来了。
许平君心绪不宁,顿时间她的心绪全被这件事情缠绕。
“坐上去。”刘病已说。
“哈?坐什么?”许平君回过神来。
刘病已拦腰把许平君一览,将她抱在箱子上,然后把许平君连人带箱一同推进了屋里。
就在刘病已把她推进门的一刹那,许平君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人的眼神,就是汗血宝马死的那一天她见过的那道光。许平君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如何这么笃定的坚信这一点的,但她的内心有一种预感,那个壮汉的眼神,和那天她在后山上见到的那道光,肯定有扯不开的牵连。
“好啦,我们现在有这么多钱了,你想用它来干啥?”刘病已开玩笑的问道。
“我……啥都不想干……我爹说过,不义之财,用来也不会心安。”许平君嗫嚅的说道。
“噢,好,那就不用,”刘病已把箱子踢到一边,“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义之财确实用的不太心安。”
“可是……我想用它来买一只烤鸡……”许平君犹豫了一会儿,她试探的问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义之财买来的烤鸡也是不义之鸡。但是你想吃,那这些银子就不算不义之财。”刘病已说。
“为什么呀?”许平君问。
“因为你想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正义的。”刘病已看着许平君眼睛认真的说。
“那我可以吃多少只烤鸡啊。”
许平君趴在这些银子上做起了自己的春秋大梦。许平君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她拿一块红布盖在箱子上将这些银子罩好。
“我们可不能被人发现了我们有这么多钱,不然家里遭贼就不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平君浑像一个小市民。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平君还是忍不住跟刘病已说出了心底的那个猜测,她说,我怀疑这事跟欧侯老爷脱不了关系。
刘病已点了点头,他边看手里的一张信笺边对许平君说:“你放心,我回京城之前,一定帮你救出你的父亲。”
“你要离开了吗?”许平君有些担忧的问。
刘病已合上手中那张信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