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五本并作一眼,一眼只作一瞬,扫书的速度不慢却奈何书房小书可不少。他是恰着点做事的,腰间的沙漏已经泄下大半,留着他“掸灰”的书可还有几多,难计较要被抓个现行,可见他也是每逢大事有静气的主儿,可房儿热,总是要额头流些汗出来的。
论书断、白雪赋、亩税制……他转了好几眼。
乖离天,蓝色的封面上丝绣着彩龙,是了,是这本了,这个奴仆欣喜若狂,一把揣进了兜里,故作正经的出门去了,在经过的护卫队面前走远。前脚刚走不久,一个与他同样装束的奴仆便也进了房间掸灰。
艳阳的天,大路上两个马车颠颠簸簸疾驰着,前方的军队赫如一条长龙直蹿远处,也不管这从旁经过的马车。
领头的那人骑在马上给后面留下一个英武的背影,他听得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吁。”领头的拉停马头,调过身来。“来人,拦下了。”
一排兵卒一字排开在战马两侧,两辆马车的车夫缓缓停下马车,定于军前。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左手的那辆马夫大汉说道:“军爷我们只是过路的,赶得急。”
“过得什么路,难道要我问一句逼一句说一句吗。”为首军官说的英寒,丝毫没得计较。
“我们两个只是代御马的,里面几位老爷都是要去山后的小镇做生意的主,故走的匆忙了,要说这生意啊。”大汉挥手示意军官附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