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端茶又递水的小二闻言苦叫了声,端着满碟子的茶杯在二楼楼梯边应道:“这就来,这就来。”
正好迎面碰上一群要上楼住宿的客人,三人并排而行便将有些拥挤的楼梯档了个透彻。一上一下,小二自然要退回让路的。
年轻老板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猛的从椅子上起来,指着小二便破口大骂道:“聋了还是死了,听不我让你干什么吗,非得和我对着干,我看你也……”
“啊!!!”正在一边吃饭的客人被年轻老板这吵杂的声音惊了惊,一屋子的人下意识的便都向年轻老板那儿看去。几十双眼睛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个个瞪大了眼睛,因喝酒欢笑而涨红的脸顷刻间变的惨白,哆嗦着唇角,颤颤巍巍说不出一句话。
那模样,活像见鬼了。
事实上,这样说也不为过。
云绾颦了颦眉,顺着众人目光便回去看去。
咋咋呼呼的年轻老板也不说话了,一双黝黑的眸子此刻却是血红一片,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比那些人还要白上几分,快要透明了。
云绾道:“这是怎么了?我看他……”
“嘶。”一声极为轻细的蛇信子,太过轻,若是不细细听内力不够,这道声音根本不容易察觉。
年轻老板歪了头,那声音便是从他不断蠕的嘴里发出的。
他突然抬了头,嘶哑咧嘴,嘴里一直含着约有半尺长的血红蛇信子尽数显露。高大瘦弱个身子也在抖个不停,脑袋一晃一晃的,蜷缩起身体,“饹馇饹馇”骨头碎裂声,缩起的双脚忽然又脱开,仿佛一只鸡脱了缰鸡的野马,跳到桌上,踩坏鸡了算盘,惊的人耳膜生疼。
众人尖叫一片,爬的爬,跑的跑,动作不变的便互相搀扶着向门外奔去。
二楼的小二几人已是呆若木鸡,忘记了逃跑,只楞楞看着。比待听得一声惨叫众人才反应过来。
年轻老板身影如魅,也不知何时窜过云绾几人,爬到后面,对着一个正要破门而出的妇人压下。妇人吓坏了,蹬着双腿便对年轻老板一阵拳打脚踢。年轻老板不知痛,只恶狠狠“嗷嗷”两声,一口咬在了妇人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霎时鲜血四减。不少连着肠子,动脉,喷到了一旁人。
妇人哀嚎都没,双脚动弹了两下,再没了下文。
众人看着满地的鲜血,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门太小,妇人躺的又是正中间,年轻老板还在啃咬妇人的脖子,血肉被翻腾,和平常吃肉声一样。空气里顿时漂浮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里加上声音,直让人毛骨悚然,寒意从脚底一直延伸到头顶发麻。
咀嚼声不断,年轻男子仿佛品尝的十分可口,恋恋不舍舔了下后,挑开妇人脖间一口血肉,低头一口咬断了妇人脖子,“咔嚓”一声,妇人这是彻彻底底死了。
年轻老板抬头血肉一片模糊的脸,还掺杂里了不少肉沫,血顺着下巴滴滴答答落着,不少人已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这场景,着实太过恶心,也够惊悚。
一人惊呼颤着声音道:“跑,跑啊。再不跑都没命。”
无人可动。跑,门只有一个,老板横在中间,挡住唯一出口,应当想哪儿跑去。
众人面上一阵惨白之色。
云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了惊,拉住未归的衣袖,道:“丧尸,还是这人变异了?”
未归一脸气定神闲道:“渡灵魄。”
“渡灵魄?”南辞道:“渡灵魄就算再是邪道,也不应到了吃人的地步啊,这可是违背道德,要被剿灭的。”
各派有各发,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就像南昌昆凌人,灵气虽多,却有专门守护者,以防不轨之人怀了歹毒心思借机大增修为,祸害人间。画皮师虽是圆梦,可也有规定,违反正理之梦不可做,画皮在原主人身上生存不可太久,若不然便会全身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