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脸色难看地听完安止的一席训斥。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安止突然停下:“怎么,你不服?”
白慕看着他眼底的讽刺,告诫自己要忍耐,硬生生憋下了那口气,柔声道:“没有,安老师说的是,我确实还需要多多磨炼。”
“你知道就好,下一个。”
安止唰唰记下分数,烦躁地挥了挥手。
今天的安止似乎格外暴躁,一连看了几段舞,都是口吐芬芳不给好脸面。
“你是耳朵不好使吗?这是段什么风格的音乐,爵士啊,你扭得活了吧唧跟个肉骨头似的做什么?没有力量,又不柔美,还是再去多练几年基本功再回来吧!”
“停停停,你对音乐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能不能走点心,下一个!”
唐觅那段的态度算是脸色好的,只说她“甜美俏丽有余,律感还可以,缺点灵魂”。
对比之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几个人,唐觅表示很满意。
轮到秦初的时候,已经就剩下两三个人了。
场上的莺莺燕燕咬碎了一口银牙,灰头土脸的,恶狠狠地盯着她。
别问,问就是安止对秦初态度明显好很多。
好巧不巧的。
这也是一首筝乐。
只是相较于白慕的那一曲,要凄凉大气得许多。
听了个前奏,秦初匆匆从一边的道具里头择了一把舞扇。
白止挑眉。
其他人傻眼了,虽然道具一直放在一边,可也没人真正想到去利用,听到音乐后都火急火燎着急忙慌的,谁还能想到这点?
彭!
鼓音响。
场中人甩开扇子,面容凄苦,血色似从扇中蔓延开来,令人心神一震。
虽然身着衬衫,却丝毫没有半点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