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没钱,当然也可以很有钱。
任小凤这个饭钱,它也可以出,到时候再找米达要回来就好了。
不过,不需要金钱的时候,它还真是身无分文,现在就是这种境况,任小凤没这么多钱,塔尔也没。
何其远担心塔尔遇到这样的事,情绪控制不住,再次病情发作会发疯,已急忙赶过来。
他一边已是沉下脸,再次拨打方天正的电话。
自己做事自己承担,哪有吃了饭就溜,让一个无辜女孩承担这么昂贵的饭钱的?
一顿饭吃掉一万多,这帮孩子们也真是过份了。
据守在场的服务员说是那个带头女孩儿点的这么多钱的饭菜,而方天正与任小凤是后来才来的。
那个任小凤的确看来很拘谨小心,没怎么吃。
但饭店责任人表示这顿饭不管谁吃多吃少,人人有份,饭钱无论多少,必须要有人出面把这个帐给结了。
方天正居然没有接他电话,可能他们唱歌玩的正嗨,这令何其远更生气了。
他无奈的挂了电话,看到塔尔与任小凤正与那个大妈僵持,他说这顿饭钱他来结,叫那个洗碗大妈不要再拦着了。
如果塔尔一急犯病,那可更麻烦了。
他是个警察,到时候人家告他故意带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来搅别人生意,砸人场子,那可就不好解释,无法分辩了。
本来那些半大小孩来这网红饭店吃饭不给钱就都溜了,己经不占理了。
见大堂经理也站在不远点头示意,剩下的就不用洗碗大妈管了。
那个大妈就侧开身,释然笑了下,让塔尔与任小凤从狭长过道出去。
服务员领班带他们三个去收银台缴费。
何其远拿出一张银行卡来刷卡,听到塔尔在说:“谢谢你,这个钱你先垫着,我会还给你的。”
何其远转头看了塔尔一眼,没说话。
这件事他肯定要找方天正算账的,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去指责自己同局队长的儿子做错了事,逃避责任,给他的警察父亲脸上抹黑了。
现在此刻他什么也不能多说,他也不能以这个警察身份授人口实。
但至少饭钱解决了,那个服务员领班松了口气,那个大堂经理也已经笑容可掬了,对他们一直热情地笑着。
说着这都是一场误会,解开就好了,不打不相识,也欢迎大家常来,有空就过来吃饭,肯定会给他们最大的打折优惠力度,嘴甜如蜜,舌灿莲花。
但何其远根本也没情绪听她说什么,毕竟吃饭不给钱这件事也太丢脸了,还是与方天正有关的,他哪有心情还留这里。
任小凤也似乎如做了错事,低下头,垂头丧气,沮丧而沉默。
塔尔则在思考着什么,心不在焉。
三人坐上何其远的车,没一个人说话,何其远也没发动车子,他想了下,看着车前人流来去,路上车来车去,川流不息。
他问着塔尔:“你要去哪?”
“你不要去吃饭吗?”塔尔问他,它知道人类要吃饭,何其远陪着它可还没吃午饭呐。
“我要回家。”任小凤忽然说,她哪有心情吃饭。
本来她与方天在一起挺开心,方天正带她去一个露天公园玩。
然后方天正就接到白佩佩的一个电话,说是他的一个同学今天过生日聚餐,叫他也去,方天正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性格本来就十分随和,同学过生日邀请了他,他不能不去,虽然提前不知道,但已经知道了肯定要去。
他又担心任小凤介怀,并没多说,只说带她去一个地方。
就直接带任小凤去了这家占地近六百多平的网红大饭店。
任小凤在那里一见到白佩佩,马上脸色就不好了,她怕白佩佩,想要离开。
但奇怪白佩佩却开始向她套近乎,拉着她的手妹妹妹妹的亲切的叫,似乎尽释前嫌,愿意与她关系交好,成为最好的姐妹。
她的热情让任小凤慢慢放下了戒心,留了下来,虽然她仍然很拘谨,没吃几口菜。
那些同学都是与任小凤不熟的,他们只围着方天正说话哄笑打闹,敬他的酒,让方天正没法抽身顾及任小凤的感受。
然后白佩佩提议吃完饭了,难得高兴,大家再去唱歌,那些同学马上就簇拥着方天正要离开。
白佩佩说她与任小凤感觉亲近,如同姐妹,想留下来跟她说些女孩知心话,叫他们先走。
方天正相信了她,他也向来相信白佩佩。
等他们离开好一会后,白佩佩只是低头板着脸刷手机,一句话不说。
她也并没跟任小凤说什么话,然后她站起来说她去结帐,叫任小凤在包间等她一会,结果她就一去不回了。
等任小凤发觉不对时,饭店也已发觉了事情不对劲,扣押着她,已经不肯放她走了。
所有白佩佩与她亲近的目的,原来是早已做了个套子,在最后等着推她入坑了。
当白佩佩赶去方天正唱歌的地方却昰轻描淡写的说饭钱已结了,她叫任小凤一起来的,但是任小凤说有点不舒服要回去,就让她先回去了。
因此方天正并没疑心多想,继续与同学们在一起唱歌吃着水果盘,聊着未来人生理想。
当电话来时,环境实在太喧闹了,他看到来电是何其远,想说几句,但同学唱歌声与音乐声一直在耳边吵闹。
白佩佩紧坐在他身边,牙签挑了一个橙子水果块往方天正嘴里塞,说着大家这么开心,无关紧要的电话就不要接了吧,扫兴。
白佩佩拿过他手机挂了电话,令人不易察觉地摁上手机旁边键,把音量调到了无声,放回方天正的衣服口袋,方天正也没在意。
同学们又起哄让方天正也来唱歌。
后来何其远再打电话,方天正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