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瑜的身体一怔,面对南梁丰的指责,她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回国,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南梁丰指着她的鼻子,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燕瑾瑜的胸口一阵起伏,压抑已久的情绪顷刻间爆发,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那天我应该看好楠楠的。”
南梁丰的眉间一凛,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在他看来,眼泪无非是女人博取同情的工具。
“孩子已经这样了,她还不到五岁,你这种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当母亲?”南梁丰的嗓音喑哑,语气冰冷。
南胤泽快步走到燕瑾瑜身旁,伸手抱住她,凌厉的目光划过南梁丰的脸,“爸,够了。”
南梁丰的眉间一凛,“你现在还要替她说话?”
“我没有为谁说话,我说的是事实,楠楠之前是被人绑架才生病的,这次复发也很蹊跷,您不是不知道,楠楠发作的时候是朴孝琳在她身边。”南胤泽压低了嗓音,欲言又止。
燕楠的病情发作一定和朴孝琳脱不了干系,只是那女人心思深沉,这件事恐怕也不好查
闻言,南梁丰的眉间松动,眸底划过了一抹阴影。
“这件事我自然会调查,我现在说的是燕瑾瑜养孩子的事,照顾不好就送到我身边来养。”他态度坚决。语气却是命令的口吻。
南梁丰早有计划抚养两个孩子,如今就是绝佳的时机。
燕瑾瑜的肩头微颤,脸色痛苦不堪,“南伯父,我可以答应您任何要求,除了这一点,楠楠是我一个人养大的,我不可能和她分开的。”
南梁丰的眉间微微松动,眼底不经意间划过了一丝动容。
他的心终究不是石头,自然能明白一个女人在国外拉扯大两个孩子是何等的艰辛。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第二次!”南梁丰的眉间紧揪着,说完便转身离开。
南胤泽拥燕瑾瑜入怀,微凉的指尖在她肩头摩挲着,柔声安慰道:“爸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太担心楠楠了,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怀中的女人微微点头,想起燕楠的事,心底仍是止不住的担忧。
陈瑶从电梯出来,快步走到两人面前,语气焦灼:“楠楠怎么样了?”
燕瑾瑜用力咬了咬下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以后会不会复发,什么时候复发都是未知数。”
陈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思索了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国外心理学专家发现了一种新疗法,效果不错,只是有些冒险”
“什么方法?”燕瑾瑜迫不及待地问。
陈瑶的目光微沉,回答:“先对楠楠进行催眠,进入她的潜意识,然后实物还原那天的人和事,这样我们才能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能根治楠楠的心病。”
燕瑾瑜的眉间紧揪着,脸色很痛苦,“你知道楠楠对于那天的事情有多抵触和恐惧,如果她像这次一样再次复发呢?”
陈瑶用力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瑾瑜,你听我说,这个方法的确很冒险,但是成功的几率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