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已经忘了怎么反抗,我非常没有骨气的乞求,“那我坐车。”
“我已经跟池城打过招呼了,他也同意了。”
“我还是坐车吧,这样麻烦人家不好。”我依旧试图挣扎。
陆竺没再回我,只是扯着一张微笑脸,在无形之中给我施加压力,良久,我终于败下阵来。
“我知道了。”
我不是傻子,时夏这么做大概是池城的意思,他或许是怕许果扰乱婚礼才把她关起来,可是那些几近冷血的话让我害怕。
婚礼散场,等又见到许果,我才心安了些。
时夏乐呵乐呵的跑过来,问:“温小姐,你先回酒店收拾东西,等你收拾好,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明明看起来像是个阳光帅气的学生,和我年纪相仿,行事却一点也不含糊,果断,准确,不带一点感情。
我点了点头,便往宾馆走。仔细想想,池城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或许只是想维持婚礼的秩序,这件事,说明不了什么的。
坐上车便是这样一副格局,副驾驶上放了东西,我只好腆着脸和池城坐在后座。
或许是怕我尴尬,时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天。
“温小姐,你们平时拍戏很容易受伤吗?我看你胳膊上有淤青。”
“还好,可能是因为我没经验。”我摸了摸红肿的地方,总不能实话实说,手臂上的淤青是被摩托车擦得,红肿是自己摔得,反正和拍戏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未免显得太莽撞。
“温小姐,我和老大过两天要去马来西亚了。”
我看向池城,知道马来西亚是他全球巡演的第一站,心里默念:“祝好。”
“这么快?”
“嗯。”
池城淡淡回应,车里变得格外安静。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再看向池城,他合上了眼睛。
百无聊赖,我玩起了手游,高速的网不好,还不到五分钟,就被队友骂的狗血喷头。
又玩了几局,直到头昏脑涨,眼睛酸痛,才放下手机。
饿,很饿。
早上抿了一口粥,午饭一点也没吃,饿的胃一阵一阵的抽痛,忍不住攥紧了包。
包里有早上买的糕点,可是我不敢拿出来,在别人车里吃东西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身边坐着的人,是我每每见到就控制不住自己惺惺作态的男神。
为了缓解饥饿,我侧倚着,靠着车窗小憩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张了张,困意更甚,便又闭上了眼睛。
窗外已经黑透了,车里空调温度并不低,可我睡得迷糊,只觉得冷。一时间,豆大的雨水打在车窗上,声音越来越急促。
时夏放慢了车速,转过头,“老大,雨越来越大了,下高速吗?”
池城点头,我双目乏累,心里告诉自己打起精神,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恍惚间,好像从高处跌到了棉花上,一定是因为我这两天小伤不断,以至于梦里都不能逃开。
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池城的黑衬衫,我眨巴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索性赖在他的怀里不起来。
是因为早上起的太早了吗,怎么那么疲乏。
渐渐的,呼吸变得滚烫,池城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温小姐,温小姐。”
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什么时候都叫我温小姐。趁着神志不清,我嘟囔着:“别叫我温小姐,叫我清艺,不对,叫清清,还没人叫我清清呢,嗯,亲亲。”
如果硬让我对那天的自己做一个中肯的评价,那就是:“死乞白赖,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