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辞摊摊手朝白公子道:“听到了吗,大师说算大家的,公子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白公子气黑了脸,他只想求一个真相,被东方辞这么一说,反倒像是他在斤斤计较不识抬举。
“本公子不是计较,本公子是……”
东方辞上去就揽着他的脖子,一幅哥俩好的模样道:“本公子知道公子不是计较,我已经作诗两首,不如大家各展诗才,一起品评可好?”
白公子的脸色更黑了。
有这两句佳作,谁还敢在此时作诗。
作出来的也赶不上东方辞的好,除了丢人就是现眼。
众人齐齐低头
程锦荣看着东方辞的目光已经布满了星星,璀璨的崇拜,耀眼的光芒,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下,她的眼神里都透着敬仰。
她想去拿东方辞的笔墨。
善缘却浅浅道:“我的。”
他没有用贫僧,用的是我,程锦荣一愣,觉得有些怪异。
东方辞瞥见善缘慈悲之下的霸道,看向他道:“大师,一起去吃斋饭吧。”
善缘点点头。
张兰玉狐疑的跟在东方辞身后:“公子,他不是今日在您家中的那个大师吗?”
“嗯!”
“他怎么会来这里?”
东方辞笑笑:“小丫头,他本就是护国寺的人啊,自然会在这里,比起东方府,护国寺才是他的家。”
善缘顿了顿,眼角无边苦涩。
张兰玉:“原来是这样。”
听东方辞如此说,众人又看了善缘几眼,都觉得善缘这样庄严慈悲的得道高僧模样,完全不像是东方辞能接触到的。
可大家也不知道这高僧是谁,便想着只是普通僧人。
白公子跟在东方辞背后,看着那瘦弱的状元,雄姿英发,收获无数仰慕,眼中闪过嫉妒阴狠。
背后目光锐利毒辣,东方辞混不在意。
白公子这样的人,才学不行,心眼还小,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朝程锦荣微微一笑,问:“宴在何处?”
“诸位随我来。”被东方辞的笑容晃花了眼,程锦荣有些恍惚和飘飘然。
东方辞落在众人身后,与善缘并肩。
瞧着张兰玉被小姐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问张兰玉什么,小姑娘脸色红红的,开心又鲜活。
想到了什么,她又瞧了瞧善缘,感慨:“也不知道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善缘眸色微动,苗槑亲自下毒,谁能躲得过?
是的,无人能躲过这天下第一的神医下的毒。
浓郁的鸡汤香味散发在一小段官道上,不知名的客栈面前,方才吃饱馒头的众人仿佛入迷了一般,怔怔的发呆。
没有睡觉,没有闭眼,他们所有人都看着小二,看着小二手中的勺子,将那一锅美味的鸡汤盛出来,就这么用茶碗盛了,铺摆在桌面上,摆了一大片。
他们咽了咽口水,可又觉得喉咙似乎不受控制,口水也不受控制。
一切都那么清晰,又那么牵动他们的心。
而在他们各个痴呆看着小二忙活的时候,头套麻袋的匪徒足有五十人从路的另一边出现,攀上路边的马车,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欢喜且无声的解套马绳索,麻袋们三五人推着一辆车,朝银车来时的方向离开。
与此同时,与他们对面而来的,是一模一样的马车,同样的数量。
车辙被抹去,痕迹被清理,新车停留的地方与旧车,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