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下事情不太好办了,魏焘本能的知道,一旦约突邻泽善在都城里被劫狱,自己就不可能再为了贺小安放他离开了。
“都城的防卫如此严密,是怎么让约突邻人混进城中来将人劫走的?”一旁的崔浩问道。
“启禀崔大人,劫走约突邻泽善的不是约突邻部落的人,是……是……”那参将大颗大颗的汗水滴下来,举报贺小安,其实也是以下犯上。天下人都知道,这位没有品级的夫人,其实就是魏国的皇后,不但陛下宠爱,她还是太子的生母,得罪不起。
“有什么吞吞吐吐的,是谁你直接说。”魏焘的威严,无人敢冒犯。
那守将只好据实说来,“是贺兰夫人……今日下午,贺兰夫人曾携带令牌进监牢里去见过那名犯人。晚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妇人突然带着一群人,折返了回来,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小的们也怕伤着夫人,不敢与来人交手。他们就将监牢里的约突邻泽善带走了。”
这名守将虽然弄丢了犯人,又事情牵涉到贺小安,不免有些紧张,但是调理还算清楚。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贺小安带人去劫狱,救走了约突邻泽善。
魏焘站在大殿之上,群臣此刻都看着他,让他也有些稍微的局促不安,他在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圆满。亦或是是些别的东西,但不管怎么看,皇帝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在听到“贺兰夫人”四个字的时候,脸都绿了。
魏焘踌躇着半晌不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敢说话,空气变得异常的肃静。
“陛下,今日议事也已经有些晚了,大家都还饿着肚子的。这些柔然使团,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不如明日再议如何。”崔浩见状,主动将殿上的臣子都遣散了。魏焘也没有说话,最终崔浩也走了。
这件事情,谁也不敢轻易谏言,因为事关帝后之间的感情与信任。一句话说得不好,大概就会沦落到冯墨琴的下场。
贺小安派人将约突邻泽善送出了东城,因为有那块魏帝御赐的金牌,所以她便能够在深夜里也畅通无阻。待她悄悄这回皇宫之时,地上已经踮起了积雪。
鞋子踩在积雪上,已经有些湿了,手脚都冻得冰凉。贺小安悄悄的溜进了皇宫,默默的走在宫道上。她心想住在宫里就是麻烦,出去一趟都不方便。若非是为了魏焘,她宁愿住在王府呢。
一个人影出现了街角,贺小安还是敏锐的发现了,深夜的皇宫,因为下雪也看不到巡逻的侍卫。这人影倒也叫贺小安有些心虚。
她对着黑暗中的影子喊道:“是谁在哪里?”,过了一会儿,从墙边走过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只是走路的姿态看着有些熟悉,贺小安猛然反应了过来,是魏焘。难道自己出宫的事情已经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