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觅瞥着眼睛,不着痕迹的偷看了他半天,直到险些被发现,才不慌不忙的收回视线,“傅公子这是忘了陛下是个什么人了呀。”
傅星舒怔了怔,笑骂着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鹤姑娘如今越发会捉弄人了,罢了,这些本不该我们去忧烦。四皇子失势,怕是六皇子又要被提上日程了,这般偷闲的日子不多了。”
说着,他似是极为遗憾的看着她叹了口气。
鹤觅笑得温婉解意,满是大方懂事的口吻,“傅公子可别倦怠啊,日后还要靠您养家呢,怎能天天念着偷闲?少年人的意气呢?”
傅星舒品了品这句话,“啧”了一声,动作迅速的将她一把揽进自己怀中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细白的脖颈,“见到鹤姑娘,傅斯年只想不思进取。”
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痒意,她推了推那个靠在自己肩上的俊俏脑袋,“鹤觅可不敢让傅家玉树耽于温柔乡,怕要被天下女子日日唾骂了。”
傅星舒闷声笑了笑,说话时的热气不住的喷洒在她露空的脖子行,激起一片红晕,“那我们到时候回淮南吧,我父母兄长定然十分欢迎你。在淮南无人敢多嘴我们的事。”
鹤觅用力将他的脑袋推开,揉了揉泛麻的脖颈,睨了他一眼,“这个......不急。傅公子接下来的日子便要去前堂随赵尚书接待拜访了吧......唔,似乎,赵大小姐的婚期也快到了。”
傅星舒低垂了眉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深沉,“嗯,嫁与伯安侯府也算我这个做表兄的送她的一份礼了。”
鹤觅回忆了一下,伯安侯府的二公子同赵府嫡小姐在前生是远近闻名的佳偶,世道生乱后,伯安侯府反应迅速的举家迁往并州,得以留存生息,反倒是赵尚书一府却是在迁往淮南的路途中被蛮族屠尽全族,“他二人确实般配。”
傅星舒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