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尧早上回的家,我给开的门。
他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
“你,在家啊!”他的音调听起来有些奇怪,不知道是疑问还是惊讶,亦或者是局促。
我弯腰从鞋柜里替他拿出拖鞋:“我一向喝醉酒就疯疯癫癫,大概是昨自己跑了回来。”
对恋人谎的滋味真难受。
“你不会介意吧。”我笑着问。
他穿好鞋后,迟钝了几秒,视线刚对上我的,便迅速移开到别处:“怎么会。”
“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看着忽然谨慎的书尧,我更加无颜面对他。
彼此之间好像变生疏了。
“安菜,你,我不饿。”他看起来坐立不安,“我就是回来看你在不在家顺便拿个文件去上班。”
“可是早餐对人体健康很重要啊。”我。
他走过来,非常匆忙:“我可以在外面随便吃点就校”
随后几步进了书房。
出来的时候,他握住我肩膀,低下头朝我压下来,想象中的额头吻并没有到来,很明显的突然转换,他最终只是轻轻的抱了我一下。
以前每次抱我都抱的很紧。
“在家好好的。”他。
“嗯。”我点头,“等你下班回来。”
书尧的目光僵硬了一下,木讷的点点头,然后才转身离开,脚步匆忙。
微笑着送他出门。
门后,我瞬间跌坐在地板上,不知所措。
听男人对处女会格外爱怜一些,书尧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茁音把第一次给了他么?
还真的是讽刺!
在玄关处坐了很长时间之后,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吃早餐的心情是没有了,拿了包和卡就匆匆出门。
去了一趟银行,才打电话约茁音见面。
“按之前谈好的价格,这里是一万。”我冷冷的扫视对面坐着的女孩子,无论是妆容还是穿搭,她都是简单低调的风格。
又长了一张与世无争的脸。
实在不容易叫人往心机城府那方面想,何况之前找她的时候,我进行过一番调查,确实是乖乖女那一类。
“昨他,实在是太激烈了,本来半个时后我是要走的,结果又被他拉了回来,然后,就做到亮了。”茁音话的时候,表情羞答答的。
从她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落到我这儿,无形中成了一把把匕首,用力的插在我心脏上。
而更大的杀伤力却是这件龌龊的事是我一手策划所带来给自己的巨大耻辱。
卑鄙且下流。
“既然钱给了你,我先走了,以后互不相欠。”
我刚准备起身,她一道笑吟吟的声音重新使我定在了座位上。
“一万?那是半个时的价钱。我这都一夜了。”
“你什么意思?”我霍然有种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对面的脸还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只是话的语气充满挑衅和威胁。
“五万。”她喝了一口果汁,慢条斯理的开口。
虽然有满腔怒火,我还是得努力维持脸面上的平静:“你想要坐地起价也得看清局势,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可是我付你钱。”
“那这些够不够我坐地起价?”她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嘴边扬着没有攻击性的笑容,点开屏幕,把手机递到我手边。
屏幕上的画面惊的我骤然起身,怒火喷张的逼视她:“你还要不要脸?”
愤怒的声音响彻整家店,立刻引来服务生的提醒。
茁音一直淡淡的笑,看着我咬牙切齿的坐下来。
然后才嘲讽道:“论不要脸,跟你比,我稍逊一筹。”
也对,给自己男朋友下药,特意花高价找个陌生女人和自己男人睡一觉的事情大概只有禽兽不如的人才能做的出来。
怪不得,安猜颖在她儿子的葬礼上怒骂我禽兽不如。
姐姐,我在池塘玩水的事你不要告诉妈妈。
你这么又不会游泳,不安全,我们还是钓鱼吧,不要玩水了。
姐姐你会游泳吧,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可那时候亲眼看着几岁的弟弟一点一点在水里沉下去,我好像笑了吧。
茁音手机里的照片直射的我眼睛疼。
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杀了她,千刀万梗
可现实是我不得不向她妥协:“我暂时没那么多钱。”
就连这一万都是磨叽了半才找颜椒白借的。
“你总得给我给期限。”茁音放下果汁,笑脸盈盈。
“一个月之内我会给你。”我实在不想再坐下去,一秒都不想,完后,付了咖啡的钱,便走了。
而她从始至终仍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书尧,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彼此疏离。
像亲吻这种举动已经完全消失,连双方的肢体接触都变少了。
书尧每都准时上下班,我们之间的语言沟通也开始逐渐变少,有时候他会忽然叫住我,欲言又止了半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时他不会再把也搂在怀里。
我一直在纠结他的变化到底是因为觉得自己出轨而愧对我还是因为所谓的处女情结。
男人都会对处女比较爱惜。
是这样吗?我从过往的回忆里找出种种证据迫使自己相信前者。
这种局面不会维持多久,一个月后,茁音就会完全退出我们的生活。
为了努力凑到钱,我从酒吧跳槽去了夜总会陪酒。
书尧并不知道这件事,自从上次冷战之后,他确实没再去酒吧做调酒师。
为了掩盖这件事,我谎称自己跟颜椒白好了去旅游一个月,为此我还把不明所以的颜椒白拉进来圆这个并没有多大技术含量的谎言。
茁音是个很有耐心的女人,那见面过后,她没打来一次电话,她吃定了我会乖乖的把钱亲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