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西北这边,白若带着属下日夜兼程,不到三日便到达了济水郡。进郡之前,众人都伪装成农民模样,分批汇入郡城,隐藏在郡内各个地方。白若则私下找到了郡尉陆大人,此人看起来敦厚老实,听到她是郡主的人,非常热情的招待她,还讲起了许多先皇的事情,白若觉得此人念及旧情,应该会帮郡主一把。
于是白若给他看了郡主写的信,并大致讲解了此次计划的大致步骤,希望郡尉大人可以积极配合,暗中相助。
陆大人看完了信,立马答应了白若的要求,迅速开始帮白若打听民众态度。热情的态度有些令人生疑,兴许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提报之恩吧。
白若等人在济水郡布置好之后,又派了些人去其他的西北路府暗中打听,隐藏待命。派人四处打听,结果如杜佑所言,饥荒在西北持续了近半年,各地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将这些消息都飞鸽传书给郡主后,没等几日,西北增收粮税的消息就下来了,陆陆续续有一些农民开始不满,之后扩大演变成社会情绪异常不稳定,农民蠢蠢欲动,估计是起义要开始了。
最西北几个郡是最先有局部小动乱,已经有了各自的带头人,安阳、渑池亦然,济水郡却迟迟没有人领头,白若推波助澜,派潜伏的人怂恿了几个勇武农民,随之而来的,是西北所有地方的大乱炖,在白若等人的推动下,几对势力开始联盟,于是起义队伍越发展越大,惊动了各路府知府,一切正如常歌所料的发展。
常府。
近日驸马轻功精进,让她这个做师傅的颇为自豪,可惜以驸马的身体不能学习除了轻功之外的武功,她不禁连连叹气,但转念一想,有她在,驸马即使什么都不会,也能被她保护的好好的。
“郡主。”一个身影靠近,常歌抬头一看,只见着淡绿画竹衣裳的驸马走来,微风拂过,吹起他鬂边的机滤发丝,清秀的面容,姣好的脸庞令她呼吸一滞。
神清骨秀,气宇轩昂。
常歌回了回神,问道:“练得如何?”
只见来人微微一笑,清秀的声音说道:“不如郡主亲自验收一下成果如何?”
话音刚落,忽然,常歌感觉腰上一紧,被面前的人揽在了怀里,脚下又一空,二人紧贴着离了地。她反应过来后,刹那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及笄后的八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过,这人还是她有名无实的夫君,心中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常歌微微抬头看他,只见他认真的看着前面,运气带着她走了几个房梁之后,落回了方才的院中。
待二人双脚都落了地,他才将怀中的人儿松开,拉开两人紧密的距离,笑着看着她。
常歌感觉腰上一松,那人离了她。可她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母后曾说,对喜欢的人,心里会有甜蜜的感觉;而当离开喜欢的人时,心里会有缺失和落空的感觉。
她眼神略带疑惑,抬头看着他。
儿时见父皇和母后总是甜甜蜜蜜的,二人琴瑟和鸣。那时她还不懂,现在想来真是令人羡慕。既然母妃说,如果遇到的是对的人,心里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那她方才对驸马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代表他是那个对的人?
“郡主?”杜佑出声轻唤,拉回了常歌的思绪,“我这轻功如何?”
常歌看着他温和的笑容,不自在的点点头:“挺好的。”
“对了,姑姑的寿宴快到了,咱们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杜佑笑着道:“我选了几个,觉着都不错,不知该选哪个。郡主随我去看看吧。”
常歌点点头,硬着头皮走向库房。
“郡主,礼物在我的厢房。”
“哦哦,行,去你厢房……”说完这句话,常歌又忍不住脸红了,这种奇怪的反应连她自己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