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郭明兰的脾气不好,一直等到郭明兰吃过午饭,又小歇起来后,这才来寻杏儿,与她说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郭明兰刚洗了把脸,心情正好着,寻思着明儿穿什么,即然知道苏君扬来了,她得多想些由头,好与他多多见面才好。
杏儿从外头进来,又细心打量了她的神色一番,这才开口道:“姑娘,婆子已经将姑娘想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
郭明兰自恃身份,不乐意见底下的婆子,都是有她的几个大丫头与那些婆子接触的。
“哦,可有打听到苏家哥哥的事?”
杏儿镇了镇自个儿的心神,这才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子,道:“回姑娘的话,那婆子已打听清楚了,苏家三少爷已经定了亲,不过,听说他定亲的对象,是他爹娘为他寻来的典妻。”
“你说什么?典妻?”郭明兰轻蔑地冷哼一声:“一个低贱到泥浆里的贱丫头,也妄想同我抢苏家哥哥?”她说这话时,将手里的金钗狠狠地拍在梳妆台上。
杏儿忙安慰她:“哪里可比,姑娘可是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那个贱丫头,不过是个粗鄙、地位低下的贱丫头罢了。”
郭明兰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笑道:“的确如此,那样的贱丫头,又哪里配得上我的苏家哥哥,对了,那贱丫头可来了?今儿,那两个生得稍微上得了台面的那两个丫头,可有打听清楚,是不是苏家哥哥的贴身丫头?”
杏儿先笑着恭喜她,后又道:“那个穿一身浅蓝细棉长衣裤的,正是苏家给苏三少爷定下的那个典妻。”
大抵是情敌之故,郭明兰同样瞧林安心,哪儿哪儿都不如自己,最最关键的是,自己是京官之女,也算得上是贵女,而林安心,不过是个低贱的典妻罢了。
“哦,我瞧着长得也就那样。”
“自然是比不过姑娘的,哪一样都不如姑娘,对了,和她站一块的,那个身穿浅绿长衣裤的小姑娘,是苏三少爷的嫡亲妹妹,与他的典妻同岁,听婆子说,苏家四姑娘同那位典妻的关系很好,两人同吃同住,好得不得了。”
郭明兰一点都不在意,冷笑道:“不过是一副嫁妆打发了事罢了,不值得叫本姑娘上心。”
她不喜欢苏婉屏,因为,她之前就发现了,苏婉屏同林安心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这样的小姑子可是个刺头,好在早晚要嫁掉她的,如此一想,郭明兰的心情又美了不少。
“杏儿,你说,我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苏家哥哥每年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来这边。”
杏儿想了想,道:“要不,姑娘给大少爷写封信,让大少爷出面,帮姑娘在苏三少爷的家乡置一个住处?”
“你傻,我大哥可不傻,为了苏家哥哥,我可是装病来的茶庄,要不是偷听到他和大哥的谈话,我都不晓得他是做什么的,我大哥,哪里可能会那样惯我,他定会说一大堆劳什子女子该守的规矩,烦都烦死了。”
郭明兰晓得,这事儿,还得靠自己想法子。
杏儿见她颇为烦恼,想起先前婆子说过林安心一嘴,便道:“姑娘,听说苏三少爷的这个便宜典妻,是个大饭桶,小时还不太显,一顿只是要吃三两碗饭,如今年岁渐长,那胃口也跟着窜个儿了,越发迎风见长,据婆子花了大价钱,从那边婆子嘴里买来的消息,那位臭丫头不过是碍着爹娘的面待她好罢了,平日里,他也时常唤那臭丫头饭桶呢!”
“真的?”郭明兰闻言娇笑,又道:“还真看不出来,瘦啦吧唧的,即如此贪吃。”
杏儿为了讨她开心,又刻意道:“我听下头的婆子说,也就只有喂的猪,才会如此好吃。”
郭明兰白了她一眼,绞着小手帕子,喜滋滋地道:“细细想来,还真是头猪。”
杏儿见她高兴了,又说道:“还是母的。”
“没错,给你,拿去戴吧,这事儿办得让我高兴。”她随手取下自己耳朵上戴的珍珠明月铛,赏给了杏儿。
她的另几个丫头瞧见了,无不眼红,各自又揣了些小心思。
一个叫果儿的丫头凑上前来,跟着讨好道:“姑娘,即然那位低贱的小丫头如同大母猪一般贪吃,不如,下了帖子邀那头大母猪来咱们茶庄上看看茶花?”
郭明兰笑得越发张狂,反问:“猪哪里懂赏花,如同牛嚼牡丹一般。”
“姑娘,你不正好可以戏弄她一番么?瞧瞧她有多能吃?回了京里,也好与长辈们说说这里的新鲜事儿,不是么?”果儿的想法就是,让郭明兰把林安心当猴儿一般耍弄一番,只要哄得自家主子开心了,她照样有赏可拿。
郭明兰闻言笑得越发开心,道:“正巧,咱们茶庄里的茶花开得正鲜,不如,我下了帖子邀苏家哥哥一并来玩耍。”
林安心压根儿就不知道,郭明兰已经开始算计她了。
她这几日,正被系统缠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