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男子都生得眉清目秀,林青杉又因是长子,平日林顺风两口子多对他娇宠,也没怎么让他干过多少苦力活,成家后,渐渐地跟随林顺风出没各家牌场,没事儿偷点师,自那之后,他就学着自家老爹的,以打牌为生。
家里生活虽不精细,但好歹也给养的细皮嫩肉,更是多了一身斯文气息。
他带着一家子去了府城后,寻了一处偏僻巷子租了一间屋子住下,自此,林青山便寻了机会就去外头找人打牌,他因初来乍到,到也晓得多多收敛,每日寻得十文、八文的度日。
好在牛梅花手里还留了几两银子,一时,这家人的日子到也算过得下去。
而他也算是运气不错,租的这间屋子的主人,年轻时,却是自愿去青楼挣钱的,到也挣下了些家当,只是她当家的不争气,趁她去青楼挣钱养家的这段时日,竟跟别的小媳妇勾搭上了,她一气之下带着自家三岁的闺女和离了,这个偏僻巷子里的两间小院就是她的,手里头还捏着三十亩良田。
因她早年的名声坏了,自家闺女留到十五岁都无人问津,这个女人到也狠得下心来,即然无人娶她闺女,不如送去青楼请人开苞,狠赚了一笔,她家闺女又在青楼里干了三年,一晃便十八了,正经人家越发没人想娶她。
正在这对母女为此事发愁时,林青杉拖家带口的出现了。
牛家人生得壮实,好生养,但是,长相却着实一般般,比不得那位在青楼里卖身三年的女子。
这一来二去的,那位女房东发现林青杉打牌着实有一手,而且,像她这样久经沙场的风尘女子,哪里瞧不出林青杉出老千了,不过,她不介意,她自认为,自个儿也不是啥好东西,在暗中查清楚林青杉的底细后。
这位女房东设计了他,让林青杉栽进了一个局里,并且,还是因为出老千被人给抓了现场。
她到是很直白,叫人绑了林青杉关在一间屋子里,又唤来自己的闺女,让她陪着自己去见他,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要林青杉愿意娶她闺女做平妻,她便帮林青杉摆平这事。
林青杉又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一眼,就被那女房东的闺女给迷花了眼,又瞧她不但生了副好相貌,更是穿金戴银,舔着脸说,愿意做上门女婿。
林安心听得目瞪口呆,林青杉好一顿骚操作,这是要做富家老爷的节奏了?
“那大伯娘,不,牛角儿肯吗,她可是有两个儿子捏在手里。”
林青山冷冷一笑,道:“那对母女本就是风尘女子,对于大堂哥不过是动了点小计,大堂嫂的确是个说不清的,但你怎就不想想,当初你归家来,娘不过是熬了点猪油搁灶上,她愣是光着喝了一海碗呢。”
大海碗比一般的汤碗还要大,林安心头一回得知时,当场就傻眼了,她觉得吧,系统就该找这样的人绑定才对。
“那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柳三娘也想起来了:“她不止偷吃过一回,莫不是,这毛病叫那对母女给拿捏住了?”
林青山又道:“嗯,据我的人查证,说是堂嫂这毛病,还是大堂哥给供出来的,原本,牛角儿死活不同意的。”
林安心觉得,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牛角儿很有可能感觉到,自己的丈夫极有可能不再能让她依靠了。
“那她后来又怎地同意了,不会是同意给她喝猪油了吧?”邓金钗闻言惊呼。
林青山摇了摇头,又点头。
邓金钗问他:“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没同意?”
林青山叹了口气,道:“原本大伯娘和大堂嫂都不同意的,不过,当大堂哥告诉两人,那对母女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只要林青杉同她成了亲,自此以后,吃住不愁,况且,那位死后,她手里的产业,尽数都会归她闺女,更何况,她闺女手里头也有些产业,不但有个更好的二进小院,在这小巷里,还另有一间小院租掉了,若大堂哥愿意,这一家子都能搬去那边小院住。”
“所以,大伯娘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林安心觉得,牛梅花的秉性就是如此。
林青山点头,道:“大伯娘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大堂嫂原本指望她站在自己这边,谁晓得,大堂哥只是把那女子的家境说一遍,大伯娘反到催他快些去定下这门亲事呢。”
邓金钗听了,越发讨厌牛梅花,任谁家的媳妇摊上这么个婆婆,都不恨不得她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