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想了想,认真地说:“师尊让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等我帮姐姐夺回皇位,我就回来给师尊还债。”
南宫弦目色沉静:“我说的不是师徒教授的恩情。”
白渊疑惑了:“那您说的是?”
月色中,南宫弦缓缓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那上面本来有一颗梅花痣,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
“我知道那日在凉亭中,是你。”
南宫弦的话语如惊雷,炸得白渊心神慌乱。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说到:“师尊既然知道是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南宫弦默然了一会儿,说到:“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亲近我。我想看看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大。结果,你自己主动来了太清宫拜我为师,打也打不走。如此有韧性,倒是个练武的可塑之才。”
这个理由听起来总有点怪怪的,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白渊也觉得不可过多推敲。
不过,总之她是放过了自己。
白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师尊,这么说,我成功地引起了你的注意?”
南宫弦别过脸去:“只是我一时心善罢了。”
白渊喜道:“我就知道师尊虽然表面上冷漠,但内心纯良。”
南宫弦哼了一声:“妄自揣测师心。”
白渊忙道:“不敢不敢。”
南宫弦回过头:“所以,你想怎么还?”
她垂在袖中的手微微蜷缩了下,似乎不是很确定,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她这一生中,从未有这般紧张。
他看着南宫弦的侧脸,心潮翻涌,坚定地说到:“我冒犯了师尊,本就罪该万死。只要师尊不嫌弃,待我皇姐登上皇位后,我就回来,终身侍奉师尊,终身不娶!”
他说的斩钉截铁,想必是早就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