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暄也是没辙,自从这件事发生时候,他这两天都没有合过眼,关于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他想了很多,可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法子确定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但他却十分确定一件事,自己这辈子娶的妻子一定是清江,如果她不愿意嫁给自己,那自己宁愿一辈子一个人。
两个人相对沉默着,这件事陷入了一个死结,现在谁都没有法子证明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程文暄的,可难道就带着这么个解不开的疙瘩成亲吗?那这个孩子呢?要怎么办?不管是不是程文暄的话,总得要给个处置吧。
沉默了良久,程文暄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岑清江,“清江,不管怎么样,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就是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弄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若果真是我的,你不愿嫁我,我也认了,这辈子我就终生不娶,以朋友的省份守着你,若不是我的,我们就还如约成亲,好吗?”
岑清江闻言抬眸看向程文暄,“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来证实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总是能想到法子的。在这之前,你若是不想见到我的,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他可以理解清江的心情,他愿意想尽一切办法来证实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不是自然是最好,若果真是……那自己就担下自己以前荒唐的后果,承受一辈子不能娶清江的痛苦。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饭也要按时吃,就算睡不着,也要勉强自己睡一会儿。等我弄清楚了这件事之后……我再来找你。”
程文暄说完这些之后,又是深深地看了岑清江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刚回到侯府就被抚宁侯给叫去了。
“又去哪里鬼混了?”问这话的时候,抚宁侯是满脸的恼怒,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这次真的是能成家立业,沉稳下来,担当起他的责任了,没想到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而且都一岁多了。
程文暄如今根本就没有力气跟自己的父亲争执,他只觉得很累,他不知道万一这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那自己该怎么办。
“我去找了清江。”
抚宁侯闻言声音低几分,“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想见我。”
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抚宁侯也就不忍心再骂他什么了,除了他母亲去世,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从来都没见过他像这般难过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岑清江真的是动了真情了,由此看来,岑清江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那怎么办?婚期眼看就要到了,难道这个婚事不办了?”抚宁侯心头也是烦躁得很,“你说你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不然何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当日那姑娘抱着孩子上门的时候可一点儿没遮掩,如今这件事早就已经在京城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曾经的青楼女子怀了文暄孩子的这件事,而且就在文暄婚期将近的时候找上了门。
程文暄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个问题最近这两天我已经无数次地问过我自己了,我现在也希望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这件事真正确定之前,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虽然这样说有些……可她是个青楼女子,几乎每天都接客的,谁能保证她生下的这个孩子一定就是我的。”
抚宁侯闻言也是点头,“青楼里的女子想攀高枝儿的多了去了,说不定她就是想利用这个孩子进我们侯府的大门,也不管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们程家的种。”
这是极有可能的,那些青楼女子为了要攀高枝儿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这孩子未必就是文暄的。但问题就是,除了那女子的一人之言意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文暄的。
“我会去查,去查当初跟她走得近的都有哪些客人,去查当初跟她同在青楼的姑娘,若果真证实孩子是我的……那我也认了,若不是我的……”程文暄暗暗握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己的,那这个叫嫣然的女子自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从自己父亲书房出来之后,程文暄回去自己房间,他得先想想从何查起。
结果刚一进到房间里,就见有一女子从里面迎出来,“世子回来了?正好妾身刚煮好了茶,您来尝尝吧。”
女子容颜艳丽,眉眼之间皆是风情,似乎被她看一眼这身子就要酥了,可是眼下的她看在程文暄的眼里,却是极遭人厌烦的。
“谁准你进我房间了?”程文暄眉头紧皱,招来婢女询问,“怎么什么人都往我房间里放?”
“奴婢下次不敢了。”之前世子又没说,她哪里敢拦着这位姑娘啊,人家可是生下的了世子骨肉的主,还是个男孩儿,那就是世子的长子,以后指不定就成了自己的主子了,自己哪里敢得罪。
没料到世子却竟会生这么大的气。
“世子,妾身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哄得盛儿睡着了,这才想着过来看看世子这里有没有什么要伺候的地方,若是惹得世子不高兴了,妾身在这里给世子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