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没印象了,不过我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这个女人,我觉得我认识她。”秦彧摸了摸下巴,脸上写满了犹豫。
顾夜流本来就有这种感觉,被秦彧一说,这种感觉便变得更加强烈了,他之前也发现了许如星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的预兆,但rarris还没有下来,他并不方便离开,可是秦彧都这么说了,他就不能再这么放任许如星一个人在那儿了,于是他没有多想,立刻开口说道:“我去看看。”
“哎,老大,你现在可不能走,”秦彧立刻伸手拉住他,眼尾扫向舞台,“rarris的致辞马上就要到尾声了,他一下台看不到你,你说他会怎么想?”
“我等不了。”顾夜流回头看了秦彧一眼,语气里写满了不容置喙的坚持。
“你三年都等了,还急于这一时么?”秦彧摇了摇头,“这次峰会事关重大,rarris又是贵宾,要是他待会离开的时候见不到东道主,你让我怎么解释?”
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顾夜流的理智和稳重在放到许如星身上的时候,依然还是会变得比豆腐渣还碎,黏都黏不起来,正所谓关心则乱,他只要遇到和许如星有关的事情就会变得极其的不理智,仿佛任何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这让秦彧一直以来都十分苦恼。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们这次请他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的这些话了,”秦彧抬起另外一只手,根本就没给他机会开口,继续说道:“我们是有目的没错,可你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嘉麓,是个习惯于过河拆桥的企业吧?好歹也是在世界五百强当中属得上名字的企业,不至于做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情吧。”
“有你和萧未,我放心。”顾夜流沉默了半天,低沉着嗓音,开口说道。
“可我不放心,”秦彧对于他给的这顶高帽,不仅不想要,甚至都恨不得给它扔出十万八千里,“人家毕竟是冲着你来的,你人都不在,我们在这儿再怎么起哄也没有用啊。”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再说了,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的人你放眼城里看看,有几个人能做?咱又不是白筱柟。”
顾夜流面无表情,他既承认秦彧的话是正确的,但又放心不下许如星,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要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搅黄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他就是很心虚,心虚到草木皆兵,担心任何人和事,都有可能成为阻碍他和许如星重新走到一起的障碍。
所以现在,此时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任何与她无关的事情,他恨不得立刻飞去她的身边,帮她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员全部逼退,让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可这真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能被捆住,或者因为一点阻碍就会被绊住的感情,也并不是他想要的。
而他想要的,也只不过就是一心一意的天长地久。
虽然很俗烂,但却很安心。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但鱼和熊掌都想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