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走进教室的时候,果真如她所料,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
只不过是......伴随着一阵骚动。
她站在教室口,竟一阵心悸,双脚钉在原地。
“是哪个混蛋干的!”
这一声如虎啸山涧,鸟兽退散。
唐安然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压制着无尽的愤怒,她双目猩红地盯着教室后黑板,已然不是昨晚的作品。
画在黑板中央的两个人物,男孩的脸上被添上胡子和痘痘,而那个女孩更被用板擦涂去了飘逸长发,不仅成了个光头,嘴里甚还叼上支烟......
尖锐的目光一次从每排座位扫过,教室里雅雀无声,唐安然愈加火大,“是谁,敢做不敢承认了?”
目光最终不意外地锁定在陈思思。
“盯着我干嘛?我陈思思玩得起!”
好一个玩得起,唐安然收回她的目光。
直觉告诉她,不会是陈思思,虽然她的脸上确实挂着些洋洋得意。
那会是谁呢?
唐安然叉腰杵在讲台,她观察他们的表情,不遗漏教室里每一个同学的面目变化。
“怎么不早读?”李老师出现在门口,他从楼梯上来,只有自己的班里没有传出读书声。
看到教室后黑板的时候,已然了解大概。
虽被破坏,但是看得出,绘画者的底子很好。
“班长?”李老师叫板报的负责人,手中的书“啪”的一声落到讲台,从未给如此生气,自己的班里竟然发生这种事。
“李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夏芝言离开前画好板报,早上我们过来发现被人蓄意破坏了。”叶潇潇解释道。
任谁看了板报上增加的涂鸦,都明白这是“蓄意而为”。
“昨晚最后离开教室的是谁?”李老师在讲台上问。
“是我和林爱棋,我们锁的门。”
他看了眼夏芝言,点下头。
“那今早谁第一个来?”再问。
随即,有一只手颤巍巍地举起来,“报告,是我。”
是一个叫江晓红的女生,瘦瘦高高,坐第一列,洛山的前座。唐安然转头看向这个开学来几乎没有交集的女生。
“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早上路过门卫要钥匙,大叔说已经被取走,可是我到了教室后虽然门是开的,但是并没有人,那时候板报已经如此。”
“对了,李老师,洛山和我是前后脚,他到教室时候我刚放下书包。”
身后的洛山点下头。
“是不是有人先到了,又出去了?”有同学问。
“不会的。”江晓红的语气很肯定,“我到了后就觉得奇怪,但教室里并没有放下的书包,之后还特意观察了进来的每个同学,都没有异样。”
被教室里数十双眼睛盯着,李老师不相信自己的学生会做出这般,“夏芝言,你先回座位,大家开始早读,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老师一定想办法查清楚。”
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他只得先拖出这番说辞。
他在教室徘徊,走过一个同学便会偷偷瞄一眼他的手指缝,以及袖口,如果早上碰了粉笔和板报,总会慌张中留下些痕迹。
唐安然闷闷不乐地在座位。
为什么我穿越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年代,要是在2018年,调查这斯小案件何至如此困难。
中午,唐安然在食堂咬着肉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