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说没事?”李文琪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说,“若她真是个绝色的,嗯,至少要不逊于我那个短命的原配,我才愿意考虑,娶她做个填房!”
“这是你自己的打算,还是你家里也知道?你爹娘能同意?”袁敏行立刻紧张起来,紧迫盯人的问。
“我娘是不大满意,可是我爹赞同,呃,”李文琪打了个酒嗝,“他已经想办法要让我见荣氏一面,若是我看中了,我爹就答应请媒人登门去!”
“你娘不满意荣氏什么?你爹又为什么赞同?你只要看人容貌好看就行?那其他方面呢?”
“我娘,自然是嫌弃她是再醮之身,不是黄花女儿喽,反正我娘有的是手段整治人,等我娘把气都撒完了,也就没事了!我之前那短命媳妇也是,身体太单薄,我娘不过是罚她在院子里晒太阳跪着,或是淋些小雨,吹吹风,就病的起不了床,最后还病死了!听说荣氏身体挺好的,估计够我娘折腾一阵的了!”
“你就干看着你娘折腾你媳妇,什么都不做?”袁敏行不可思议的问。
“不过就是让荣氏立规矩么,哪个媳妇不都是这样过来的?”李文琪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了,“还不是她有不好的地方,我娘是为了她好,在教导她,内宅的事,大男人不好插手的!”
袁敏行深吸口气,压下怒火,接着问,“那你爹为什么赞同?”
“我在翰林院混了两年了,还是个小小的庶吉士,荣侯爷虽然重新回到朝堂不久,可是他的人脉一直都在,许志国许大人也与他交好,最关键的是,圣人也信重他,若是我娶了......荣氏,背后有了荣曜这个老丈人做靠山,还愁仕途不顺遂么?”
“那你呢,看中了荣氏什么?”听了李文琪的话,袁敏行一不留神,把酒杯给捏成了两半。
“不过是个再醮妇人,娶回来新鲜几日,若是能得我的欢心,就给她个孩子,也算是给荣家个交代!否则的话,我娘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李文琪趴在桌上,嘟囔着说,“大不了,大不了我再娶一个,妻,妻呀!”
袁敏行实在忍不住,给了李文琪一个手刀,把他打昏过去,然后在他把他从窗户扔了出去,长礼看着好玩,跟着从窗户跳出去,两拳下去,给李文琪添了一个黑眼圈,右半边脸也肿的像猪头。长礼还觉得不过瘾,又踩着李文琪屁股上肉多的地方,蹦了两蹦。
袁敏行心里的火气还没撒出去,可是他跟李文琪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有不少人看到他们两个,一块儿来天然居吃饭,袁敏行实在不好再出重手,只好咬着牙,跟长礼一左一右,架着李文琪上了他的轿子,亲自护送他回家。
“都是我照顾不周,我不知道文琪兄酒量浅,豆酒又凶,才喝了不到半斤,就醉了,还非要爬树摘云彩,我一个没拦住,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把脸摔肿了,幸好没伤了眼睛和牙齿!我已经派人请了太医,来给文琪兄看伤势,估计一会儿就能到府上。”袁敏行无限自责的对着李伯年夫妇道歉。
李伯年也不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袁敏行,会出手打伤李文琪,李文琪身上的伤必定是意外,况且都是皮肉伤,疼几天就好了,李伯年就满面慈爱的宽慰袁敏行,“我这不孝子,确实是个酒量不大好的,多亏有你在场,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笑话来呢!”
袁敏行被李伯年好言好语的送出府,直接回了金鱼胡同,思来想去的心神不宁,抱着酒坛子举杯浇愁愁更愁,长礼看不过去,嘱咐长智悄悄去请袁三爷来,现在也就他老人家能说得通他们家爷了。
“三爷爷,你说,究竟我哪里不好?荣世叔怎么就......不能想到我呢?”抱着酒坛子,跟袁三坐在台阶上,袁敏行满脸的懊恼不解。
“二爷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袁三灌了一口酒,问袁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