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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山我恨你!”
“你三心二意,你卑鄙无耻,你好色之徒!”
“我打死你!”
“我喜欢诗仙,不喜欢你!”
待到纳兰山回了屋子,只见棋儿正在炕上光着脚丫正往墙上贴画像呢,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时不时地还亲一下画上的男子。
要不是知道画上的男子其实就是他自己,纳兰山这会儿肯定会家法伺候的。
已经打翻醋坛子的棋儿看见纳兰山进来了,又当着纳兰山的面对着画像上的男子来了个深深的湿吻,连宣纸都快被濡烂了,此时画像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草莓。
纳兰山神色古怪地看了棋儿一会儿,有心告诉她真相,但又怕真相太残酷,怕她接受不了,就任由着她继续和画上男子继续“你情我浓”了。
棋儿见纳兰山没有上来打自己,还反而默默地离开了,还以为纳兰山是真的生气了,她有点内疚,不过她也很生气,气地跺了跺脚,然后继续和“诗仙”“卿卿我我”。
…………
天上繁星闪闪,夜里清深寒浅。
此时孤竹府府衙皇甫家,四品知府皇甫九鼎正在室内愁眉不展。
“爹,你把半数的税收都给了拒北王,那朝廷该怎么想我们啊!”皇甫九鼎的儿子皇甫凌箫语气中带着丝丝忧虑。
皇甫九鼎唉了一声,苦笑道:“孤竹府地理位置特殊,又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城,谁人不惦记着。”
“再说北疆战事吃紧,钱粮调度本该如此,为父的位置坐的很稳,就是陛下也轻易动不得,可就是因为太稳,唉。”
“爹爹可是想要一份功绩堵住那些不安分的东西?不如让孩儿领兵去剿些山贼,再假些军功?”提到山贼之时,皇甫凌箫的目光明显变得更凌厉了。
若是此时纳兰山和小蝉在这儿,大概能一眼就认出来,他正是那个两个月前被李虎一伙儿差点打死的那个骑马的年轻公子哥。
“哥哥也太想当然了些。”
此时皇甫凌箫话音刚落,屋外突然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屋内突然就走进来一个女子,女子正是从杏花村归来不久的皇甫惜画。
“画儿,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皇甫九鼎发问道。
皇甫惜画看见父兄都在这儿,柔声道:“画儿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刚刚听见哥哥说要把剿匪当政绩,画儿只觉得哥哥真是个智…智…智勇双全!”
皇甫凌箫此时满头黑线,他如何听不出妹妹是在嘲笑他。
皇甫九鼎哈哈一笑,镇声道:“画儿不许没大没小的,你哥哥重伤初愈,就想着亲自去报仇呢,哈哈。”
此时皇甫凌箫接腔道:“妹妹啊,我可是听说了,你这次去清水镇集资还不是吃了那伙山贼的暗亏,连神算子祖离带了这么多高手都着了道,你哥我当初只有一人,和他们硬是战了个平手,难道骄傲不得?”
“还有妹妹你这是什么态度,杀贼剿匪不算政绩,那什么又算是政绩,又没有大灾大案,孤竹府向来繁荣安定,虽说维持已属不易,但没有起落就没有功过,朝廷那帮白眼狼才不会管爹爹辛不辛苦。”
皇甫惜画对着发牢骚的哥哥略略笑了一下,然后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从怀里衣兜拿出来一副松木算盘,拍在了桌子上,笑道:“白天议事的人太多,现在没有外人,给爹爹和哥哥看一件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