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完了啊!”劳妈妈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这时候她真正的羡慕起了刘妈妈,要是从江北调入京城的丫头是到她的曦月歌就好了。雪茹嫣是多好的丫头啊,要是她来的是曦月歌,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啊!
月凉纠缠不放:“你说清楚啊,什么完了?”
劳妈妈立即变脸,对她的态度再也不像从前,甚至还起了一层厌恶,道:“别碰!”
她用力甩开月凉的手,不惜将她推倒在地上。
“妈妈?”月凉捂住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劳妈妈一脸怒气:“别再叫我妈妈,你不过是多年前我从路边带回来的一个野丫头,这些年里我供你吃,供你穿,把所有好的都给了你,竟把你养成了傻子!你要想当千金大小姐,那你当啊,你去当啊!污蔑雪茹嫣的那首诗也是你做的,做了还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哪里有你这么蠢打的丫头!”
劳妈妈不仅是说她,还动了手。
月凉吓得面色苍白,幼年的记忆顿时浮现在眼前,想起了在每个教坊女艺成之前天天挨打的日子,月凉的面色更加惊慌。
“妈妈,妈妈,我错了妈妈,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劳妈妈记得,当初月凉就是这样哭喊,声音好听又模样动人,听得人心疼不已。
她察觉到这是一个好苗子,所以对她着重培养。
毕竟是多年养起来的姑娘,劳妈妈心软了,松了手。
“唉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姑娘不争气,老天爷也不开眼哟!”劳妈妈哭天呛地,撒泼似的在牢房里大喊,“要了老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