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血心口的郁结气闷消了,她也不再心烦气躁。向后靠在床头她看着他比自己还介意的样子,轻瞥他一眼嘲讽他太过急躁,没有远见。
姬玺虽心中明白,但是亲口听她会找牧云佥的后账不会让他安生。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才是她的作为。两人正着,门外有脚步声停下,传来彩衣的声音。
“姐,姬公子,饭菜拿来了。”
“进来!”姬玺对着门外道,并未起身。房门从外面打开,彩衣端着托盘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拿着茶壶的卓成。两人先后走进房中,将手中的东西摆到餐桌上。
洛瑶一看到卓成跟在彩衣身后,又觉得周身气血上涌,想起来姬玺刚才的话。时不时的用眼神扫视毫不知情的卓成,对他总是跟在彩衣身后十分不满。却碍着彩衣的名声并未什么,起身提履下床来到桌边。彩衣服侍她用了一些清淡的白粥和菜,姬玺也再房中陪着她一起用膳。皆是清淡寡味的清粥菜,两人用过后彩衣和卓成收拾好离开房郑洛瑶让彩衣也去吃饭,安顿好影卫后早些歇息。如今她不便出去,所有的事就都交给彩衣料理。也就不必她老是守在房中陪着自己,她从未只将彩衣当作普通的侍女,而是她的可以独挡大局的臂膀帮手。
饭后不久,洛瑶的痒症又发作了。陪在她房中一直未离开的姬玺,先是给她用浸泡过的巾帕敷眼。见她还是痛苦不堪奇痒无比,控制不住时还会用忍不住用双手使劲揉眼睛。他只好按住她的双手,伸手给她按住眼睛。
一晚上的时间,洛瑶折腾了好几次。两人都没有休息,洛瑶熬的早已双眼通红充血。
就是痒症停止时,眼睛也是泪流不止。看上去十分的可怜,洛瑶心中觉得自己这痒症若是放在现代。就是两种症状加在一起,过敏和角膜炎。痒的时候很痒,现在不痒了却开始流泪还有一些疼。
姬玺看着她泪光莹莹的躺在床上不话,有有些心疼又觉得好笑。一夜里看着她被痒症折腾了好几次,到最后折腾的狠了就自己念心经。一遍一遍反复的念,似是如此就能缓解她的痒症分散精力。他能做的就只有给她一直更换巾帕,让药汁的清凉解毒缓解她眼睛的痒痛。
将明时,洛瑶的痒症才被持续敷着的药汁压下。为她换来了短暂的休息,无暇理会姬玺还在房中,手还敷在的眼上。她就已经呼吸平稳睡了过去,这一夜她早已经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看着她睡的深沉,他又给她换了一次药敷在她的眼上,见她还是睡着仿似毫无知觉。
而他陪了她一夜,也有些精神不济。又担心她一会痒症又会发作,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了眼睛看着床榻的里面还容得下一个人,他就轻手轻脚的拖鞋上床侧身睡在了床里。两人之间还留有一枕的空隙,他只是担忧她并无意冒犯她,更不愿在她极为信任又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