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这里是哪位公子付账呢?”一个戴着长方帽、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账房先生从后面走了出来,问清了是秦荣付钱便直接抱着个算盘,在秦宏面前算了起来。
“客官,咱们驿站的乳鸽汤是一两八钱一份,奶味包七钱一份,这现炸的油条是四钱一份。客官一共是要了十八份,连着昨夜的两间客房,后院马匹的草料钱,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两。”
听着账房先生的报账,秦宏没有办法不怀疑自己进了一家黑店,这再怎么花销也不应该这么多才是,“先生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一行一共才十八个人,哪里能花费这么多的银两呢?”
“老夫还能讹你不成?”
“不是不是,是后辈冒犯先生了,只是我们真的用不了这些。”
账房先生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出一沓账本,快速而准确地翻到了某一页。用手指着示意秦宏去看,“客官可要看仔细了,你们寄养在后院的马匹,都是按照最上乘的方法喂养的,就连昨夜各位沐浴的水都是上等的草药熬制的。”
“怎么会,我昨夜明明就没有沐浴,再说了这马谁让你们那般养着了?”
瞧着秦宏的脸色实在挂不住了,先生也有些要发脾气的征兆,一旁的小二默默地开了口,“昨夜各位客官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有要下雪的征兆,各位客官们入住的便也着急了些。
小的在那听见刚刚那位爷说累极了,又说马怕是也跑累了,担心马儿晚上吃不好,今日上路跑不起来拖后腿。小的便告诉了那位爷,我们有办法可以喂养的好好的,爷也是答应了的,怎么原来那位爷不是主事的呀,倒是忙的那样,是小的误会了。”
听着小二说的话,秦宏倒是进退两难了,这曹子文要是一个主事的,自己不给他面子便是两人相处不合。可是要是他是个主事的,便是要自己认下这笔帐,倒是让人恶心的很。
账房先生也是见过大事面的,便将桌上摊开的账本收了起来,瞧着秦宏和蔼的开了口,“眼瞧着便也是快要年底了,不如便给你们一个便宜,你便是直接付我一千两便是。”
“诶,好,谢谢先生了。”
本是打算一行人节俭些前行,这第一天便直接下去这么多银两,身上带着的碎银是不可能够的,秦宏只有抽出一张崭新的银票去结了帐。
结完账回来的秦宏气的是早膳都没有用,瞧着大家用的都差不多了,便指挥着队伍往雄尔吉左旗赶去了。
蹭着曹子文的不要脸,秦荣倒是吃了个大饱,靠在马车的车窗上小憩。不一会倒是闻到一股香味,睁开眼一瞧,曹子文拿了炉子上的铜盖,正在烤着一只小乳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