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在哪?”成须鹤停下脚步便问。
“你看这座墓。”
成须鹤这才仔细瞧眼前十几丈高的墓,墓前立着大理石墓碑,高丈许,上有四个大字无名之墓
“哈哈,神神秘秘,原来你自知有一死,连葬身之地都选好了。”
冯天玉道“可惜,这墓是留给你的。”
成须鹤道“废话少说,今天便要你的命。”抬掌便要与之交手,冯天玉道“你不想知道宝藏在哪?”
“你又戏弄我,哪里有什么宝藏?
“宝藏就在这墓里。”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信不信由你。”冯天玉伸指在墓碑上之字一点上一按,便听机关启动声响,千斤大理石墓碑转动,露出一个地道,冯天玉一闪而进。
看到这一幕,成须鹤半信半疑,想了想,暗道“看这小子玩出什么花样。”
人影一动,闪进地道。
地道石阶向下倾斜,此时石壁上早已燃起油灯。
走尽十几级石阶,便来到一条长廊,长廊长约数十米,长廊两边尽是白骨累累。长廊右边石壁上可见血红色字迹,写着:闯王不得好死。
成须鹤可以猜到这些白骨乃是修建这种墓的人,从骸骨上平整的刀痕可知这些人在墓建成后,被杀害在墓里,而其中有一个人还有一口气,用血写了这么几个字。
“难道李自成真的把京城搜刮的金银财宝藏在这里?”成须鹤脸上开始变得兴奋。
“怎么,这些白骨就让你害怕了?”走廊另一头,冯天玉嘲笑道。
成须鹤脸色一变,急追过去,冯天玉又岂会让他接近,急奔进左侧一间密室。
成须鹤也跟了进去,忽的万缕金光进入眼帘,只见眼前金碧辉煌,地上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哈哈哈,果然有宝藏!”
成须鹤大笑起来,双手从金山银山中捡起串串珠宝挂在脖子上,皇冠戴在头上,当他看到一张纯金镶着珍珠玛瑙宝石的龙纹椅,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此时冯天玉在远处看着,这些金银财宝在他眼里犹如粪土。
成须鹤看到了他,怒目圆睁,他可不想别人分享他的宝藏,
“这些金银财宝都是我的。”
冯天玉道“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可惜你却带不走。”说着朝室门走去
“什么意思?”似乎感觉不对,成须鹤扑向冯天玉。
冯天玉回身一掌,掌力雄浑,如大海般磅礴,成须鹤自知接不得,身子一闪避开。
就在这时冯天玉已出了密室,只听嘭的一声响,室门落下一块巨大石柱重万斤,将门堵的密不透风。
成须鹤急运力推门,却似蜉蝣撼树,未动丝毫。恐惧涌上心头,成须鹤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大笑着走向如山的金银珠宝。
冯天玉走出墓外,点燃了不知何时已埋藏好千斤炸药,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大地撼动。待声息地宁,只见原来十几丈高的墓陷入地下,与地齐平,地道已无痕迹。
此时风停雨止乌云散,雨洗的天空蔚蓝,大仇已报,冯天玉仰望天空,两眼滴下男儿泪。
夜深人静,大清皇帝福临此时却睡不着,他已被白天京城外巨响惊吓到,纵然紫禁城戒备森严,燕雀难飞,他还是不敢睡,因为他知道,满人入关才不久,根基未定,不知背后有多少人要将他们赶回东北苦寒之地。
他是个有雄心壮志的皇帝,立志让大清国运昌盛千万年,从小就看四书五经,从汉人老师那里学了不少治国理政的道理,准备大展拳脚。
此时他看了一会书,直看得双眼眼皮打架,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便要上床睡,忽的一阵风吹开了窗户,一个人如从地底冒出来一般出现在他面前,却不是冯天玉是谁,
福临惊得睡意全无,便要大喊,冯天玉手中剑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也许你能叫来千军万马,可是到时你已是死人。”
福临泰然自若,问:“你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冯天玉很欣赏福临临危不惧,但是他此行却非要杀大清皇帝。
福临问“我好像没见过你。”
“没有。”冯天玉承认。
“那我们有何深仇大恨,你要杀我。”
冯天玉叹息道:“没有恩怨,却有国恨。”
福临道“国恨家仇当报,如果杀我一人能解决满汉恩怨,死又何妨。可惜天下已是大清天下,我死还会有另一个大清皇帝,你若不杀我,我必当善待汉人。”
的确,杀死一个大清皇帝又如何,天下大势又岂是杀一个少年所能改变。
冯天玉叹息一声放下剑,道“今日且放你,日后若你残害汉人黎民,我还是会回来杀你。”人影一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