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均看着满脸惆怅的廖寒,没有说话。
“哎,萧大哥,这就是小弟能给你的全部解释。”
廖寒叹了口气,拍了拍刘汉的肩膀道:
“汉子,咱快吃饭吧,肉凉了就腻住不好吃了。”
刘汉听故事听得太过入迷,竟然替廖寒惋惜起来,端起筷子没精打采道:
“哎……大哥,是俺不对。”
“你在瞎说什么,你哪儿不对了,快多吃点肥肠补补脑子。”
廖寒夹了一筷子肥肠到刘汉碗中,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没管其它两人,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俺不该那么快把你救醒,要是再多个十天半个月,大哥没准儿就能把那功法学完了!哎!”
刘汉抹了把脸,十分泄气。
“说啥呢说啥呢,你要是不救大哥,大哥没准儿就与世长辞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别瞎自责。”
廖寒给刘汉斟了杯酒,用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碰。
刘汉入了戏,廖寒正好拉着他一起说相声。
“没事儿汉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兴许什么时候机缘到了,大哥有了修为,还是一样的点化神器。”
“那上哪能学到什么功法啊,俺活了二十来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功法。”
“这个呀……”廖寒瞥了一眼一直不吭声的萧均,叹了口气。
“都说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陪大哥多喝点,没准儿今晚上喝多了睡觉睡的熟,还能梦见那老头呢。”
“对对,来,大哥,干了。”刘汉举起酒杯,敬了敬廖寒,仰头一饮而尽。
廖寒也跟着把酒杯腾了空,又端起酒壶给二人满上。
刘汉抹了抹嘴,见萧均一直不说话,便端起酒杯,对着萧均道:
“萧大哥,你也别为俺大哥的事儿上火,谢谢今天对俺兄弟俩的款待,刘汉敬你一杯。”
廖寒在一旁立马帮萧均把酒满上。
故事也编好了,戏也做足了,现在只等萧均咬钩了。
萧均看了眼廖寒,又看了眼刘汉,端起酒杯让了让了,仰头喝干。
现在萧均的心里十分纠结:
他曾仔细探知过廖寒的丹田,并未发现有灵穴存在,也就是说,本质上他仍是一个凡人。
可是作为一个凡人,却可以祭炼神器,这事怎么也说不通,只能默认廖寒对梦境的叙述所言非虚。
不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只要将功法传给他,不日便可得出结论。
眼下的状况,自己传他功法倒是不难,难的是他后续该如何修炼。
今时毕竟不同往日了。
“功法,我这倒是有。”
萧均放下杯子,淡然道。
上钩了!
廖寒心中大喜。
可紧接着萧均话锋一转:
“传你功法不是难事,难的是你该如何修炼。”
嗯?
“萧大哥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委身在那齐伯之下?”
廖寒摇了摇头。
“自浩劫之后,天地间灵气迅速枯竭,寻常修炼者汲取天地灵气已困难非常,很多修真大派根基被毁,一夜之间便倒了台,其中也包括萧某的师门。”
“萧大哥的师门?”
萧均点了点头。
“萧某师承六根山无恨宫,浩劫之后六根山灵脉枯竭,门派中人逐渐作鸟兽散,各自出走流落凡尘。”
“这是为何?”
这点令廖寒不解,天下灵气一枯具枯,市井之间的状况又有什么不同?
“大部分人是道心不坚,相当于还俗,凭着自己的修为找个差事,混口饭吃,不再奢求成仙证道。”
“比如那个捕头赵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