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萧某回去自会和齐伯解释。”
萧均神色坚定的说道。
大有不容对方回绝的意思。
廖寒大为震惊!
齐伯?
齐伯不是派自己和萧均助阵擒贼吗?
难道与这件事还有更深的关联?
“萧均。”
那名机关师冷笑了一声,接着道:
“平日里你装装清高,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一意孤行,恐怕不太好吧。”
“我说了,这件事我回去会亲自向齐伯解释。”
萧均的语气依旧冰冷,但围绕他周身转动的铁板却暗中加快了转速。
廖寒没有说话,但能听得出这机关师恐怕也与地市有不小的瓜葛。
机关师闻言漠然点了点头,忽然语气一变,十分凌厉道:
“那这小子击毁我十余只机关甲虫的帐怎么算?”
原本云里雾里的廖寒一听到那纵鸟男提起了自己,立马警觉了起来,连忙瞅了眼远处的萧均。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让萧均提自己代言吧。
“那是你的事,与萧某无关。”
“那就现帐现算!”
见萧均如此作答,机关师陡然发难,随手捏了个法诀,机关鸟双翅一展,竟有无数点寒芒自其两翼下猛然射出,如倾盆暴雨,直指还在错愕中的廖寒!
卧槽!!!
廖寒还来不及躲避,只见十数块铁板后发先至,飞到廖寒身前,漩涡般疾速飞转了起来。
一时间叮叮当当一阵暴响,火星迸射间,所有袭向廖寒的钢钉都被铁板弹飞,无一能够近身!
这阵“暴雨”过后,那些铁板没有飞回萧均身边,而是留下来围着廖寒重现开始缓慢旋转。
廖寒定睛一看,那些铁板非是凡物,而是一块块画有怪异符咒的金属符箓!
看来这些铁符箓就是萧均的法器!
机关师见一击不中,便没有再发起攻击,而是让怪鸟载着他腾空而起,悬浮于半空:
“萧均,你不惜违抗齐伯之命,这般袒护这小崽子,是打定主意想自立门户,吃里扒外?”
“司徒修。”
萧均没有回应那机关师的诬陷,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你该滚了。”
一瞬间,廖寒直感到自己身旁的铁符箓灵压暴涨,好似一条缠在身上的巨蟒正将自己勒紧,喘息已有些困难。
“呵呵,好。”
被萧均威胁,那司徒修不怒反笑,还鼓起了掌。
“那我就先滚回去复命了。”
说罢,司徒修对着廖寒和萧均二人诡异一笑,旋即那怪鸟双翅一振,朝着奇来客栈的方向飞走了。
此时天边已经挂上了朝霞,暗潮涌动了一夜的瓦块坊在被血洗之后,终于迎来了比之前更为静默的死寂。
廖寒望向萧均,缓缓开口问道:
“萧监市,那伙贼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在这瓦块坊中?”
萧均默然伫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回应。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贼人,对吧?”
廖寒接着问道。萧均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而没有回应,在廖寒看来便是默认。
“什么贼灾,什么窃贼团伙,只是齐伯为了掩人耳目扯出的幌子吧。”
从萧均刚才和那名叫司徒修的机关师的对话中,廖寒已经大概还原出了这件事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