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不断汇聚的机关甲虫竟一个挨一个的拼接了起来,不知要是组成什么东西。
要变身?
廖寒自然不会傻站着等这变化完成,抄起手中羊角拍,一球抽向了空中正不断变化的甲虫群。
飞速射出的回力球在将一甲虫击碎之后,调头飞了回来,可是被击落的甲虫很快就被另一只替代了。
廖寒连发连中,机关甲虫频频掉落,却还是没能阻止空中那聚合物的成型。
那些机关甲虫在廖寒的骚扰下仍旧不断拼接,终于完成变化,原本漫天飞舞的虫群,赫然化作了一只模样怪异的大鸟!
轿车般大小的机关怪鸟扑腾着落在了一处废弃的塔楼顶部,不再动弹。
见怪鸟无所动作,廖寒也停下了手头攻势,远远对它打量起来,只见那长长尖尖的鸟首上亮着两点红光,在这漆黑的夜晚犹似两只血目!
而那双血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一种莫名的威压袭上廖寒心头,他仅凭直觉便知道这只怪鸟十分不简单,此时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但在忌惮之余廖寒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原本没头没脑的机关甲虫,怎么就忽然合体成眼前这怪鸟了呢?
廖寒正思忖间,那怪鸟忽然动作,两翼生风飞至半空,一个猛子扎了下来。
沃日!!
廖寒如惊弓之鸟正准备躲开,却发现那怪鸟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它的目标是别处。
“别…别过来!”“啊!!!”
怪鸟所向之处,骤然传出一阵哀嚎!廖寒听不出这哀嚎是谁发出,但无论是谁,显然都已一命呜呼。
那怪鸟行凶之后再次扑腾两翼飞起,又是一个俯冲疾疾扎下,所落之处又是一声哀嚎。
这次廖寒看得清清楚楚,被怪鸟用镐头般的尖喙啄死的,是一个匍匐在荒草间的捕快。
他在听到江应天的响箭后赶来支援,又在半途听到了廖寒的预警“广播”,遂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原本打算伺机而动,没想藏身处竟然被这怪鸟发现,来不及转移便陨命于此了。
刚才先一步丧命的那人也是这个情况。
见这怪鸟连连逞凶,廖寒紧紧攥住了手中的羊角拍和回力球。
一种无力感袭来。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所依仗的一拍一球并不强大。
可以想见自己的攻势打在这凶狠的怪鸟身上,必然是不疼不痒。
还不待廖寒有更多分辨,怪鸟再一次腾空而起,而这次它的落点,竟然是江应天所在的地方。
江应天只剩下了半条命,眼见着这怪鸟落在自己面前,已无力惊呼,只是不住地挣扎着想要爬开,全然不顾自己的一条腿早已被钢钉牢牢钉住。
他似乎已感觉不到下肢的疼痛,两只手拼命在地上扒拉着,整个身躯一寸寸地前挪,只有那条被钉住的腿牢牢不动,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那怪鸟低头垂视着江应天,安静地欣赏着脚下“猎物”的垂死挣扎。
我艹!装起来了???
士可杀不可辱,怪鸟对江应天的戏弄再次点燃了廖寒心中的怒火!
可就在廖寒准备再次一搏时,怪鸟身后的阴影中忽然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小子,你刚才是不是想救他?”
那人指着地上已渐渐失去生气的江应天,对着远处的廖寒问道。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廖寒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人在问过话后,将手轻轻朝下一挥,一旁的怪鸟巨喙猛然下落,啪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把江应天的脑袋啄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