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这污浊之身,可配得起?
迟隐心下虽百转千回,但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他收起思绪,仍是淡然言语:“那我们仍是去鹤逸楼?”
我们?
南荣瑰又怔愣了,我们一词可谓是亲密非常,但若是出言说不妥,便有些小题大做。
迟隐垂首看着南荣瑰微颤的两扇轻柔的睫毛,心下一软,笑得更甚,轻声询问道:“朝阳可是有疑?”
南荣瑰闻得迟隐清越干净的声音,心跳如雷,她竟不敢抬头,遂快速说道:“无疑。”
“那便好,走罢。”
二人便还是来到了鹤逸楼雅间,南荣瑰已是整理好微乱的情绪,正色问道:“迟公子有何要事同朝阳讲?”
迟隐并未回答,只是斟了一盏茶放在南荣瑰面前,“朝阳先喝口茶,待我慢慢道来。”
听此,南荣瑰倒觉自己略有些失礼,于是便不言语。
迟隐见南荣瑰饮过一口茶后的唇色艳丽湿润了些,他的眼眸微暗,用手握拳掩住轻吭声,随后便道:“此事说来倒是很巧,不知朝阳可还记得柴方?”
南荣瑰放下茶盏,凤眸染上猜疑,探寻的目光射向迟隐:“迟公子究竟是意欲何为?”
方才巷口的温柔缱绻已是不复存在。
仿佛黄粱一梦。
迟隐心下微叹,面上仍坦然道:“十一月廿三夜,我于城西某处巷口遇见昏迷的柴方。身为一名医者,路遇伤患定然是要出手相救。而我也是一直遵循此番话语,柴方醒后便要自裁,所幸我的属下及时阻了去,并暂且封了他的穴道。
而他如今早已痊愈,现在想必是在背后那人的府宅里做探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