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一想到就浑身冰凉的那种可怕。因为自己的犯病,很有可能对江兰舟造成永远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贪心的。明明只向老祈求了三个月的时间,却妄想着能够永远,和兰舟结了婚。
有这样病的他,正如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是没有资格让江兰舟站在自己身边的。
听到敲门的声音,欧独抬眸看去,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父亲年纪大了,他刚劝回家。
下一刻,赵栎文推门而入,欧独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走到床边,赵栎文站在欧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理直气壮地在欧独面前,谈论起江兰舟。
“还记得咱俩的对话吗?”
欧独挑了挑眉,似在回忆。
“我过,倘若因为你的病,让江兰舟受到什么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记忆复苏,想起了那赵栎文对自己放的狠话,他自然也记得自己的回答:“如果真的有那一,不用你不放过我,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出的这番话,欧独像一个彻底从精神上被击垮的士兵,再也抬不起头来。
“希望你能够话算话。”完,赵栎文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欧独唤住了他。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决定你应该怎么做?”赵栎文反问。
“怎么,打算我和江兰舟离婚后,你趁机而入吗?”欧独的话突然满是不屑的讽刺调调,让赵栎文心生怒意。
“这次算幸运,但你敢保证下一次还有这么幸运吗?人命,经不起玩笑!”
赵栎文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欧独心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如此。
况且,因为自己犯病,伤害江兰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会看着你的,如果你狠不下心来,我会帮你的。”完,赵栎文径直离开了。
拿着江兰舟的手帕,欧独陷入了发呆。忆起往日的美好,就越难狠下心来。
一个星期,不论江兰舟是给欧独打电话还是发短信,他就是没有任何音讯,微信消息也都一个字没有回。
她旁敲侧击地问过欧独的母亲,探听他的病情,得知,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为什么他不理会呢?
于是出院后,江兰舟连家都没回,直接去找了欧独。却没想到,看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离婚协议书。
晴霹雳一般,把江兰舟砸懵了:“为,为什么?欧独,你是不是还没好?这样,等你情绪稳定一些,我再来。”
着,拿起包就要离开,可欧独冰冷的声音却冻的江兰舟走了不了一步:“我是认真的。”
慢慢的转过头,眼眶已经泛红:“你过,这辈子都不会和我离婚的。你过的话难道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