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人来的?”焰宫主问。
鹤鸣点头道:“焰灵的人分散寻找,我也是误打误撞从山上掉下来,才找到了此处,上面还有一座山峰,往下看这里是一片树丛,没想到下来后别有洞天。”
“你带信号烟之类的东西了吗,”画妘兮算计着,“叶逸风身边那几人,功夫了得,焰宫主现在受伤决不能再出手,你我二人要走,恐怕打不过他们。”
鹤鸣唰地看向了焰宫主,无比紧张:“宫主,您受伤了?”
“有神医在,不必担心,”焰宫主剑眉直飞入鬓,神色肃然,“你速速通知焰灵众人暗中来此,不要让他们发现。”
鹤鸣急忙将身上所携的药物全都交给了画妘兮,郑重其事地握着画妘兮的手:“鬼神医,我们宫主就暂时摆脱你保护了!”
忽然,鹤鸣察觉到背后一阵凌厉的杀气!
他像陈旧的发条一般慢慢扭头,果不其然,看见了自家宫主寒气直射的眼神。
“我不废话了!”鹤鸣立马动起来,“宫主,我马上回来,您多保重!”
正门显然不能走,鹤鸣便向着窗子那去,和焰宫主擦肩而过时,还特地声音既低又快地说了句:“若有不测,拿这神医做挡箭牌,稍后焰灵再救他!”
焰宫主身上的寒气几乎都要凝成肉眼可见的实质。
鹤鸣不敢再逗留,以为是焰宫主嫌弃他们这次办事的速度太慢,麻溜地从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瞧把孩子吓得,”画妘兮也有些不解焰宫主突如其来的脾气,“你这些属下来得慢也是被奸人所骗,你怎么这么严肃啊?他们可都是过命的人。”
焰宫主扫了眼画妘兮方才被鹤鸣紧握的手,摇摇头算作回应。
画妘兮把门口洒下白灰,吹灭了蜡烛:“睡觉睡觉,多睡觉有利于伤口修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画妘兮依照自己的早起生物钟醒来时,发觉焰宫主已经穿好了衣裳。
“醒了。”男人听见被子摩挲的声音,扭过头来,给她一个微笑。
画妘兮打着哈欠点点头,半个月来的奔波生活让她仍旧睡眼惺忪:“你怎么不多睡会?”
“闻天方才来过了,”焰宫主把外套递给画妘兮,“焰灵宫的人已经来了,就在山上,上午能全部下来,我们可以启程去青鸾了。”
画妘兮眼前一亮,登时也不困了:“那太好了!你过来,我再给你换一个药。”
焰宫主就势在床边坐下,脱了上衣,露出里面的纱布。
“咦?”画妘兮惊讶着,眉头皱了起来,“你睡觉有没有什么坏习惯?怎么伤口又流血了?”
焰宫主这才偏头去看受伤的肩膀,也皱起了眉:“我睡觉很安稳,昨夜也没有察觉到疼痛。”
“不应该啊……”画妘兮立马解开男人的纱布,那伤口,果然又被新渗的鲜血染红了,“怎么会这样,你前两天分明已经止血了,真的不疼吗?”
焰宫主很确定地说:“我夜间很警觉,伤口的事我可以确定。”
画妘兮看了看那伤口,的确没有二次受伤的痕迹,她摸着下巴心念一闪,就看向了桌上,叶逸风给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