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热闹非常,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拜天地的部分。
画妘兮幽灵般跳到礼堂上坐着,她看见桌上的美酒佳肴,肚子被馋的咕咕叫。
半个月啊!整整半个月了,唯一吃过的肉还是没放盐的蛇!
结果现在还是能看不能吃,她委屈!
夜溪宸和“画妘兮”各执红花一头,在祝贺声中来到了大堂内,互相对拜。
忽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坐席中响起:“宸王,大婚之日还戴着面具,未免太不给新娘子面子了吧!”
画妘兮脑门上浮出个大大的冷汗,拜托,这人谁呀,夜溪宸要是把那张被火烧过的脸露出来,才会把“她”给吓死吧!
可所有人都很赞同那声音的意见,就连夜溪宸,也点了头。
他抬手,摘下了那张冰冷的面具。
坐在礼堂上的画妘兮,瞳孔骤然缩紧。
这……怎么可能……
那张冰冷面具下的脸,没有一丝伤痕,完美得宛如天上仙官。
这张脸,分明就是焰宫主的脸!
她怎么总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虽然,这两个人的身高体态,的确有相似之处。
难道说……
有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就在此时,四周的场景忽然定格,一切都诡异地糅杂成一团,宛如滴入清水的墨汁,妖异地散开。
黑暗迅速侵袭而来,画妘兮被这变故惊吓得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东西都在迅速地倒退,她恍然被人推入了水中,再猛地睁开眼,眼前已是焰宫主紧张的眉眼。
“夜溪宸……”画妘兮懵懵地,神智还在现实和虚幻之间游离。
“宸王?”焰宫主摸了摸表情发傻的画妘兮,心中惊喜又怀疑,“你在幻境中看见他了?”
画妘兮晃了晃脑袋,眯眼盯着焰宫主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掐住了男人的侧脸:“不疼诶……”
她观察着男人的脸色,如是自语。
“看来这里还是梦啊。”
焰宫主不觉失笑,拉下了脸上的手指,被掐过的地方还泛着红印:“妘兮,清醒些,我们出来了。”
画妘兮这才回过神,左右看了看,惊诧地发觉四周的浓雾,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散去了。
而他们,也不在方才的位置了。
“这是……”画妘兮看着不远处向上蔓延的路,“是出来的路?是你找到了路吗?”
焰宫主将她扶了起来,摇头道:“并不是我,我吸入迷雾,也中了幻觉,只是先于你醒来,那向上的小径我刚才走过去试过,的确是出去的路无疑。”
“怎么会这样,”画妘兮摸着还有点晕的脑袋,“难道这迷雾也是南疆先祖留下的机关吗,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出入口?”
“或许吧,”焰宫主护着画妘兮向上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要紧的是,我们能够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