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奥玛的语气能让人很容易去联想到他耸了耸肩。而奥玛刚一说玩,钟默就走上前去,再一次地关掉了电视机。关掉电视机后就回到厨房里把上次喝剩下的那一罐碧螺春拿了出来,接着就泡了杯碧螺春。
钟默端着茶杯缓缓地走向沙发,做到沙发上后就开始缓慢地喝茶,他看上去是喝茶,但一直活跃于钟默的脑海里的奥玛却是感觉,钟默这是在用茶叶的沁香去压制他内心的情感活动。
又是一个即将傍晚的下午,又是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钟默,不知为何,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令人奇怪的是,敲门声虽然很机急促,但是钟默能感受到敲门声却是非常地虚弱。即使是这样,钟默还是赶紧放下茶杯,走上门前,敲门声非常地熟悉,就像,就像......钟默就是记不起来是就像是哪次谁在敲门。
钟默从门上的猫眼一看——
是苏泳。
钟默一看到苏泳,内心就突然收紧了,而且收紧的力度非常大,钟默难受得靠在门上慢慢地滑下来,从站着滑到坐在地上。
“她怎么会来,他不是都已经被苏经业秘密地送出去了么?为什么在这么个危险的时候她还敢来这里?万一华胥发现了她,那我自己是不是这辈子都将会难逃良心上来自苏家的谴责了吗?”
钟默的脑海里是越想越恐怖,突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的是不是有点过了,或者说是,他自己想的是不是太幼稚了,或许苏泳找自己来是为了别的事,但这种时候,他来找自己,能为了什么呢?
钟默定了定神,闭上眼用右手捂住眼睛,缓了好几秒后他咬了咬牙,门把手一拧就把门打开了。
果然是苏泳,但是苏泳已经不再像是钟默在望海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么活泼可爱,也不再像是钟默最开始去苏家别墅时面对苏经业的盘问时有一股千金大小姐的风范。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具脱水的行尸走肉,走起路来,说起话来感觉就是全靠一口气吊着,眼神空洞而无力,已经没了当时钟默所记住的犀利与神采奕奕。
一个才初二的女学生,为何现在却变成了比一耄耋老妪还要衰老的人呢?
钟默看着苏泳,心里知道一切,却也是一句安慰或者说是问候“你怎么了”这种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在啊,那就好了。”
苏泳说话有气无力,就像是马上就要断气的人一样,接着就是咧开嘴无力地一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