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之前又算什么教会的人?教会认识你是谁吗?”薛朗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一边笑一边向着陈嘲讽般的说道。
陈不得不承认薛朗说的没错,此时教会任何一个名单中,可能都没有自己‘德特·陈’这几个字,但那领队鸢鹫却一定认得自己,以后遇上却也是个麻烦。
但稍稍让陈的安心的是,自己已经算是教会的剑了,那作为迷容之主的敌人,希望那自称是主的存在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对抗这神秘的迷容之主吧。
之前在梦中,陈的身体被那大海般的蓝光灌注,虽然此时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却依然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些许此时理解不了的变化,比如那莫名变成蓝色的双眼。
而接下来要经历的这所谓‘仪式’,陈估计也是和那蓝光灌注类似的过程,陈只是希望俩种诡异能量能互相中和彼此,让双方都有所牵制和顾忌,让自己能从中找到一丝喘息之机,并不断祈祷着自己的身体不会因此而爆开,尸骨无存。
“如果你现在进去,剑就会被洗掉,”薛朗终于抬头,第一次正经地顶住了陈的双眼,眼中露出无比严肃的神情:“我帮你,希望完成以后你能记得,成为狮眼守望的联络官。”
看着薛朗淡紫色的双眼,陈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薛朗看见陈点头后,向陈微微一笑,就又低头看向了地上的图案——只见满满一瓶的红色液体涌入其中后,图案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红色稍稍变得更为鲜艳了些许。
薛朗微微张嘴,眉头皱起似乎是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思索着什么,紧接着露出那细碎且尖锐的牙齿,微微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只见她突然又一次举起右手,并指如刀,在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脖子一侧,陈甚至隐约间听到指甲与颈骨碰撞发出的刺耳声音。
“唰”紫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洒而出,洒在了面前地面上的女人图案上,只见那紫红血液碰触到图案的第一瞬间,大量的雾气就瞬间升腾而起,充满了整个房间,而在陈的视线被雾气遮挡的前一瞬间,隐约间瞧见地上的女人图案如同活过来一般,脖颈微微一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回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陈最终也没有看到女人的真容,浓浓的雾气飞快遮挡了陈的所有视野,而被雾气遮盖的房间内红光一闪,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陈也只好安心等待起来。
至于薛朗,陈倒是不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临时盟友——既然她有把握,又还指望着自己能够把恩斯·隆换走,那应该不会突然自杀,此时看着激烈的场面,应该还是影响不到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女人。
过了数分钟,房间内的雾气终于顺着门缝和石墙间的缝隙渐渐散去,陈也终于看清薛朗的情况——或者说曾经是薛朗,如今只剩一张皮的东西的情况。
只见最后一串紫红色血珠正从地上一滩肉皮中缓缓流出,转眼就被血红图案吸引,汇聚进了那女子图案中,此时的女人的轮廓已经不再是鲜红一片,反而带上了点点紫色。
而在那女子图案外沿,薛朗曾站立之处,只剩下那之前她身穿的青色连身长袍,里面包裹的却是如同肉干般的身体,薄薄一层皮附着在其中的
骨骼上,失去血肉的填充后,曾经饱满的皮肤此时已经皱皱巴巴,如同不合身的衣服穿在瘦骨嶙峋的女孩身上一般无二。
“这......这尼玛,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