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星君右手作抓,飞掠到一名太行派弟子身前,运功稍稍使力,便向抓西瓜般,将其头颅直接抓烂。双指摩擦,将指缝间的残肉剔除,摇头道:“太行派就这点能耐?羞于与其齐名!”
不远处的玉衡星君,一拳将前方持剑弟子轰出数丈之远,也是随声附和道:“这些连塞牙缝都不够,难寻人能挡我一拳之威。”说罢,又是提气运起一拳,将先前被轰飞的太行弟子彻底打爆,血肉四溅,甚是骇人。
此时,北斗神教教主天枢星君慵懒道:“这些小辈只不过是开胃菜,待得遇到李长歌,希望你等还有如此气势。”
玉衡星君伸出碗口大的拳头比划几下,不屑说道:“李长歌早已今非昔比,武功不及全盛时期七成。一会儿若是碰到了,想来也难敌我冲天拳劲。”
天枢星君不以为然道:“此时说大话,待会儿莫要退缩便好。”
玉衡星君真气自体内爆出,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将周围一切人物皆数掀翻。回道:“教主可是小看不起我?”
“李长歌即便是只余七成功力,仍不容小觑,本座只是提醒你莫要轻敌误事。”天枢星君平淡道。一身白袍被玉衡星君荡起的真气吹的呼呼作响,但身如定海神针般,挺立于狂风之中,任由如何肆虐,始终巍然不动。
不过半个时辰,太行派弟子几近被屠戮殆尽,放眼望去尽是尸身残剑,横七竖八,叠在一起,血流细汇大河。
反观北斗神教一行,近百人死伤加起来总计不过四五十人。二者如此比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当然,太行派皆为年轻弟子,内力根基不劳,武功低劣。而北斗神教有四大武功高强的星君坐镇,在其中也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北斗神教所余众人,寻到太行派后山。后山草色青新,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偶然可见山涧细流,水声潺潺,清冽凉爽。太行山本就景色优美,后山更为精髓所在,即便比起那誉为“仙人洞天”的武当山亦不逊色。
但北斗神教这数十人却是无心赏景,前行脚步极慢,环视周围,唯恐出现人影。
虽是听得消息李长歌因爱妻早逝而一蹶不振,以防万一,又像听风阁花重金购得相关消息,以验真伪。
但李长歌毕竟号为“剑仙”,独领剑道风骚数十年,使得“太玄剑法”如银河九天下泻,玄妙莫测,纵横江湖难逢敌手。曾以一己之力独战当世五位五岳掌门,即便那从西蜀唐门全身而退的“剑绝”谷正罡,也是被其一剑斩退近十尺远。
俗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李长歌远不如前,北斗神教众人打心底里也是有所忌惮。
天权星君已是在武当一役中,被张天师飞剑钉死在墙,此乃前车之鉴,谁也不知李长歌死前会不会绝地反击。
北斗神教众人在向前走,便是一片桃林映入眼帘,根据先前被天枢星君在山门外打死的聂良平所述,李长歌当是独自隐居在此十里桃林。
既见桃林,李长歌也应不远。
想到即将要与当年剑道独尊的李长歌一决雌雄,玉衡星君身形便是不受控制的猛烈颤抖。
“李长歌啊,李长歌。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这一天终于到了,今日我便要与你决出胜负,将这世人景仰的剑仙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