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和鸣人等人不同，鹿丸从成为忍者后，手中沾上的鲜血比同龄人要多的多，虽然其中有九尾查克拉的潜意识影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鹿丸自己心中的不安，导致他一直如此杀伐果断。

“没错，胆怯。”鹿丸说道：“现实是残酷的，忍者的世界更是如此，厮杀、争斗是这个世界的常态。我们身处在肮脏的漩涡里，谁也不知道漩涡下一刻会吞噬掉谁。”

“我每天就像走在独木桥上，独木桥的两旁是无尽的深渊，我胆怯，我害怕。”

“独木桥只有一个，想过桥的人有很多，你不想掉下去，他也不想掉下去，那么就只有变强，变得比对面过桥的人更强，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某天摔下去。”鹿丸抬起头，看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是会怀念当初和那些死党开黑的日子，没有这么多的秘密和黑暗。

卡卡西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他的立场让他说不出半点否定的话语，在卡卡西的耳边似乎又听到了尘封已久的话语。

“杀了我吧，卡卡西，为了木叶。”

“琳...”卡卡西的心脏有些刺痛，自从那次后，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做噩梦，今天鹿丸的这番话语再次勾起了他心中那惨痛的回忆。鹿丸所说的独木桥，何尝不是他当初面临的抉择？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他们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良久，卡卡西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沙哑：“你的心情，我大概懂了些许，但是忍者不允许有软弱的家伙存在，打起精神吧！”

鹿丸长出一口气道：“这话你我共勉吧。”

经过这一晚，卡卡西对鹿丸的心情产生了共鸣，两人似乎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卡卡西看着鹿丸，就像看着自己年轻时的翻版。

年轻时的卡卡西因为自己父亲没能完成任务而自杀，所以自己比常人更加害怕失败，只能用比常人更高的要求来约束自己变强。

鹿丸有些话久憋在心里，在卡卡西身上倾诉后，同样感觉痛快了不少。

......

几天后的清晨，鹿丸来到和卡卡西约定好的地方，冲着卡卡西摇手道：“哟，卡卡西老师。”

看着太阳下的鹿丸，卡卡西有些恍惚，现在的鹿丸虽然比起在暗部执行任务时多了几分天真，但始终不像那天晚上那般卸下了心头的面具，露出真实的自己。

因此卡卡西叹了一口气道：“鹿丸，以后你就叫我卡卡西吧，你不是我的学生，也不能算我的部下，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晋升上忍了，不需要对我用敬语了。”

鹿丸一愣，随后贼笑道：“这样真的好么？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