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无所谓了,皇帝小子的事和我们没关系,也不知道你们吃醋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我没吃醋……”
紫竹真人面色不善,仿佛随时都会翻脸一样。
“赵老弟,别装,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这摆架子的样子给外人看看还行。”
这蒙面的家伙说话依旧是这么随意,有点玩世不恭,也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
“得了得了,我这不叫吃醋,这叫嫉妒好不好。”
紫竹真人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骚气的家伙,想着这家伙真的是老小孩啊老小孩,越活越活成这么个奇葩的样子。
“哈哈哈,这就对了赵老弟,哥哥我劝你一句,不要陷入女人的圈套里,你永远不知道你是排第几个的。”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紫竹真人一脸儒家大师悲天悯人的表情,“世道沧桑,伦理崩坏,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蒙面的老家伙看着紫竹真人的样子,一声不屑的轻哼,仿佛是在看猴戏一样。
“老家伙,你就不为世道苍生而悲叹吗?”
紫竹真人一脸愤慨,像极了每年进京赶考的那帮书生。
“悲叹,悲叹,你继续不用管我,老夫也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只是个江湖卖把式。”
蒙面人垂下了头,仿佛是在黯然神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这老东西演得不累吗?”紫竹真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世间正气被他一人吸纳。
“你又不累,老夫陪你玩玩而已。”
紫竹真人这才放弃了辩论。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灰尘随风飘动,掩盖不了历史的痕迹。时代的落幕,世道的沧桑,两个知根知底还在互飙演技的老狐狸。这一切像极了舞台的正中,却不知这观众是山上的清风,还是天空的日月;不知是在树枝间飞动的鸟儿,还是隐藏在泥土与岩石缝隙之间的虫子。
“他和你到底有多大仇?”蒙面人问道。
“无仇无怨。”
“那他和你又有多大仇?”蒙面人又问。
“无仇无怨。”
“那奇了怪了,你究竟是憎恨着谁,究竟是要为了什么才如此艰难地前行?”
“她。”
“谁?”
“谁知道呢……”
风起时分,云端的鸟儿看不见大地的变化。苍穹之上,是日月的更迭,而云端之下,可能是干旱的土地,也可能是湿润的沼泽;可能对于人们是晴朗的一天,也可能是阴雨连绵。
但,天空之上的一切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