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叶仁安的住处,大门虚掩着,柯蔓敲了敲门,轻轻的溜了进去。叶仁安一声不响的躺在榻上,饭菜放于板足案上,还未动筷。
“阿安,怎么没次饭?四不四这几天路途奔波,森体次不消了?”
“姊姊,我无事,只是胃口不好。”说完叶仁安支起身子打算下床,“你的舌头怎么了?”
“阿姊我喜欢次辣,在岭南没次过瘾,今天让多放了些椒,就仄样子了。”柯蔓眼神飘向一边,不想看到叶仁安嘲笑的表情。
叶仁安没有忍住,“你傻啊?哈哈……呼……呼……”笑到一半,小口喘起气来。柯蔓见势不对,跑到叶仁安身前,学着安南王妃的样子抚着叶仁安的胸口,“四不四喘病犯了?我记得刚好有药的,在哪?我帮你拿。”
叶仁安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不是。”
“我从小不能剧烈运动,其实是因为我有心疾,多年不曾犯过,就不曾与你提起。”叶仁安面上难掩苦色,“我不想别人把我当将死之人看……”
“你怎么这么洒?你四活给自己看的,他人怎么想与你何干?你躺在这,我去找大夫来。”柯蔓起身时被叶仁安拉住,“不了,我生在皇城,都没能把病治好……”
柯蔓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不知所措,“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好歹能拖一思是一思。”
叶仁安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次熬过去了,下次呢?我记得十岁那年,父亲从黄州请了一名大夫,也只是暂时压住了病情。”
“黄州是吧?我们仄就去。你忘了?若你不能安全的离开,晋王将受自于太子,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也明白。”柯蔓意识到叶仁安的求生欲越来越弱,只好搬出晋王来。
显然戳中了叶仁安的软肋,拉住柯蔓的手缓缓放下,房间安静了许久,“恩,去黄州。还有,你去喝口水,听你说话真的难受。”
“……”
柯蔓像对待小孩一般揉了揉叶仁安的头,“阿姊先去枣个大夫给你瞧瞧,哪怕是有所缓解也好。”便去医馆请了大夫来,开了几副药,交代德顺每日煮药,要督促叶仁安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