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完美的世界，真的有吗？”叶仁安被柯蔓描绘的美好景象吸引住了。

“不会有的。”柯蔓闭上眼，靠在车边，“就算有，也不过是被当权者给迷惑，把百姓蒙在一张描绘好的大网里，只能看到给出的风景。网里的人从不自知，满足于表象上的美好。”柯蔓知道，这种话大概这辈子只能说这一次吧。

“若是想国家长久，当权者应把真实的世界露出来，去开化、教育百姓；害怕自己的权威受到动摇，而去愚民，目光未免短浅了些。”两人聊得随意，不知不觉便流露出了自己的见解。

柯蔓注意到，叶仁安对地方治理很有一套，并不是什么庸才。他说自己能力一般，要么是谦虚，要么是开脱之辞。这么一来，结合叶仁安对京城的态度，恐怕是经历了什么，才对这个权利的漩涡避之不及的吧？

不过现在，似乎不方便问，先压在心底，等有机会再提。

“此次出行，还是藏住身份的好，大王是出门行商的主人，德顺是小奴，我与荔枝就是婢子好了。”光是这几个设定还不够，“出发时发现后一辆马车里放了不少的绢帛，大王现在就是穿梭于岭南各地的布匹商人，可好？”

“商人啊……”叶仁安歪头想了想。

“世人生而平等，阶级不过是统治者方便管理加上的。”柯蔓对上叶仁安的眼睛，“大王若是不喜，换别的便是。”

“非也，只是曾经犹豫过开些铺子，来补充府里的经济来源，没想到现在就要扮作商人，以方便行事。”

听了叶仁安的回答，柯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定下了，这两日内尽快到达峰州，路上不比府中，还请大王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