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久久伫立在那车辙印前,他抬头望了望被树梢遮住的微亮天空,有转头看了看那诡异的山庄。他十分确定,那辆从红袖招驶出的马车,一定是在这附近,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山庄之中。
可是自己与山精鬼怪在这山庄之中绕来绕去几个来回,却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那马车的影子,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微微摇了摇头,忍住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慢慢朝着山下走去。这地方不宜久留,至少目前他一个人没有办法仔细盘查其中奥妙,只有等肖娴雨和乐其法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方能将这个个地方翻个底朝天。
可是他并不知道,肖娴雨并不会如约而至,而他更不知道下了山之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正将城中,驿站中肖娴雨的房间内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肖娴雨低着头望着桌子上的茶杯,一双玉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骨节显得有些发白。她现在觉得有些累,乐其法昨天夜里说的话到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相信柳清风居然去刺杀王爷。
这不光光是她的心理作祟,而且更关键的是柳清风那时应该与她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作案。
可是看到自己师兄痛苦的表情、王爷愤怒的神情,肖娴雨突然有些迷茫。而彻底击垮她的,便是乐其法给她看的那关键性证物,香囊。
“到底,是不是你?”
肖娴雨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站定喃喃自语说道,而在她的房门之外,乐其法举起的敲门的手顿了顿。他比肖娴雨更不愿意相信昨夜刺杀是柳清风干的,可是现在王爷自己的证词、香囊等等证据表明,确实是柳清风干的。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六扇门身上,亦或者说,他们都在关注着乐其法的态度与作为。
“阿雨,我进来了。”
想了许久,看房间内无了声响,乐其法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待门内之人应答的一声之后,乐其法这才慢慢走了进去,望着有些呆滞的肖娴雨,乐其法有些无奈。
他这个师妹什么都好,人美武功高,办案能力强,但是就有一点缺陷,便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眼下这般正是想不开了,才会如此出神,连进来之人到底是谁看都不看。
“阿雨,你告诉师兄,你是不是看上柳清风那人了?”
肖娴雨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缓缓抬了抬头,见到乐其法那负责的面色勉强笑了笑说道:“怎么可能,师兄说笑了,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刺杀王爷,他如何再我之前刺杀王爷?”
“唉.......说起这个,我也是很疑惑他是怎么做到的......”乐其法走近肖娴雨身边,选了一把凳子坐下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完完全全告诉,昨夜你们到底去了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昨夜?昨夜我们......”
肖娴雨定了定神,接着将昨天遇到红昭直到追踪红昭直到进山之间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了乐其法,后者闻言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接着开口说道:“所以,你们一路追踪那人到了山中,之后你便回来了?”
“是,当时已经开始下雨了,而且那山中不比正江城内,路行困难,所以我这才回搬救兵。”肖娴雨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只不过我回来之时,城中已然乱了,不过师兄,现在可与我一同前去东坪山了吗?”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带人上东坪山,不论柳清风是不是刺杀王爷的刺客,我都将他活着带回来。”
乐其法朝着肖娴雨问到了东坪山的大致方位以及他们二人昨夜上山的位置后,乐其法一甩衣袍,接着腰胯制式宝刀,出了北城门,朝着东坪山的方向而去。
柳清风此时并不知道乐其法已经带着人朝着东坪山的方向而来,他此刻皱着眉望着身后的树林之中。自从废弃山庄中出来之后,这一路上直到山脚下,他始终觉得有人再背后窥视着他,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呼~”
一阵清风拂过,带来深深寒意,柳清风活动了一下双手,侧着身子望着身后的树林之中,朗声说道:“出来吧,费尽心机跟了我一路,难不成阁下乃是鼠辈宵小,不敢正面视之?”
“哟,公子倒是灵敏的很,妾身小心翼翼跟在身后,望着公子风采心动不已,公子何必出声呢?”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