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子需要,下官去联系画舫的妈妈,到时候单独请邀月姑娘登船一叙。”张臻小声道。
“哦?上门服务?”李秀笑了笑:“这么给本公子面子?”
“我可听说这位邀月姑娘现在火的很,这么多王孙公子来此,不会到时候让人截胡了吧?”
“公子放心,下官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差错。”
张臻保证道,若是寻常人,别说让姑娘上门了,便是你想要去姑娘闺房听人独奏,也是需要砸不少银子。
至少要以财力压过在场的所有贵胄子弟才能有机会。
但这些贵胄子弟都是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美人面前更是如此,豪掷千金也丝毫不觉肉疼。
于是每一次的价格都会被炒到顶天的高,想要胜出,财权两者,缺一不可。
但张臻之所以敢打包票,自然是因为李秀的身份摆在这里,三爪金龙令一出,论身份在场谁人敢说半个不字?
遥忆当年楚江王赵淳下江南之盛况。
整个秦淮河的美人都出来的,两岸灯红酒绿,那些自负清白的花魁淸倌也是纷纷献媚。
也就亏得这位楚江王算不上好色。
否则便是这十二画舫的魁首尽汇‘牡江月’也不足为奇。
“那倒不用,来者是客,本公子也是要遵守这秦淮河规矩的,等结束之后有劳张大人领我们过去一趟了。”
李秀说着,看了一眼‘牡江月’上几间点着灯火的房间。
这要是把姑娘们带到船上,小师妹和小师叔倒还好,万一让慕白师弟知道后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破了他的纯阳之身。
那回宗门的时候,掌门师叔岂不是要一剑劈了自己?
“是,下官这就先去打点一番。”
张臻躬身拱手,行了一个礼之后,这才慢慢退下。
此时的‘牡江月’已经在画舫旁边停下,如果说现在是以“第九画舫”味中心呈‘众星拱月’之像。
那‘牡江月’便是其中最大最亮的那颗星。
便是旁边的两艘上等船舫也不敢靠近,之前他们倒是差了下人前来打听情况。
毕竟能动用‘牡江月’那说明上面的白发男子绝不是普通人。
只是差来的下人都被张臻一一拦了下来,给这些人的回答也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汴京来的大人物。
“公子,尝尝这个?”
黄不亏此时正抱着张臻送来的桂花纯酿喝着,这是从第十一画舫买来的,可以说是整个江南道最正宗的桂花酒了。
李秀伸手接过其中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的确是好酒,醇厚香甜,入喉仍留桂花余香。”
“味道少了几分韵味。”钱缙也是接过一杯,这味道和爷爷入儒圣当夜,爷孙两人喝的那坛桂花纯酿相比,还是差了些风味。
“哦?钱兄以前尝过?”
“爷爷书房里有一坛当年的桂花纯酿,许是放置的时间更长,韵味倒是更加醇厚一些。”
“咚!”
“咚!”
“咚!”
突然,三声沉闷的鼓声传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着中间第九画舫的舞台上望去。
舞台上。
画舫的乐师们已经开始了吹奏,之前的三道鼓声只是前奏,紧接着便是悠扬的乐舞之音传来。
虽然第三画舫的曲被称为一绝,但并不代表其他画舫的乐师就是酒囊饭袋。
乐舞声起,众宾屏气凝神。
有三千桃花瓣自空中绽放,伴随靡靡之音,飘然落下。
粉红色的花幕中,有一女子身着舞衣,容貌惊艳,身段婀娜,自现身之时起。
整个秦淮河,仿佛都成为了她的天地。
“小女子邀月,今献舞一曲。”
“舞曰:桃花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