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诸妃所料,木槿话音刚落,凌雪瑶便朝着那宫女说道,“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说?”
那宫女见事情发展到这个田地,任谁都不会再相信自己,自己诬陷皇后定然难逃一死,若是供出幕后指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当下把心一横,叩首道,“皇上,皇后娘娘饶命,是小人一时糊涂,作出污蔑皇后娘娘这种糊涂事,小人罪该万死,可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求皇上,皇后娘娘饶小人一条贱命。”
此时外面原本****的天气,骤然变得晴朗起来,一轮彩虹高悬在天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这场暴雨一扫京都连日来的阴郁,带了一股清凉之风。
楚漓完全放松下来,今天太后导得这场大戏,现在也该轮到自己来导了,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那宫女的眼神充满了戏谑,他到时有些好奇,这个宫女到底是谁,那日他是亲眼看到容嫔的宫女断气的,她是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说吧,是谁指使你进宫来诬陷皇后,这次你想好了再说,若是再敢乱攀扯,朕诛你九族。”
“是,是。”那宫女叩头如捣蒜,“启禀皇上,小人名叫翠红,是一个京城郊外的一个普通的农妇,小人并不是容嫔娘娘的宫女,容嫔的宫女是小人的同胞姐姐翠柳。有人抓了小人的孩子威胁小人进宫冒充姐姐,小人不敢不从,刚刚那些话都是那人教小人说得,并且答应事成之后会送小人离开皇宫,额外在给小人一锭金子作为酬劳,小人一时糊涂,这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诬陷皇后娘娘,求皇上饶命。”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是同胞姐妹,难怪如此的想像,姐姐其实早就死了,妹妹顶替姐姐,如此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凌雪瑶不屑冷哼一声,早在这人出现的那一刻那就觉得这个翠红看起来有些奇怪,宫中的规矩森严,宫女的行为举止有着严格的规范,由于经年累月的侍奉在主子身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规矩,这种规矩可不是一朝一息便能训练出来的,自己刚刚故意走到翠红的身边就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果然被她发现,翠红的手上结了厚厚茧子,这种茧子时只有经常辛苦劳作的妇人才会磨出得,翠柳是容嫔身边的近身宫女手上怎会生出老茧?是而她才断定这个妇人是冒充的!于是乎她才站出来请求与这个妇人当堂对峙。
凌雪瑶转头看太后,见太后依旧如常,丝毫不见半点惊慌,心中一寒,这太后为了陷害自己不惜如此大费周章,若是今日她无法自证清白,枉顾皇嗣性命给自己下毒继而陷害容嫔,又拿容嫔之死装神弄鬼吓唬陈筠儿,致使陈筠儿神经失常,做出行为不当之举,又以此来陷害贵妃,这一环环一套套的罪名要是都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就算是楚漓有心维护自己,恐怕自己这个中宫的位子可就做不稳了。
这太后好狠毒的心思!此事若是就此作罢,太后将更加肆无忌惮的陷害自己,凌雪瑶沉默良久之后,朝着楚漓和太后福了福身子,一字一段道,“如今这翠红已经招供,臣妾此身从此分明,只是此事针对臣妾而来,还望皇上和太后能详查此事,,找出幕后主使,祥和六宫。”此事也
楚漓略带深意地看向太后,问道,“母后以为呢?”
太后捻着着手里的念珠,依旧是一脸从容,只是淡淡地看了眼翠红,平静地说道,“皇后怀着皇嗣辛苦,此事也阖该给皇后一个交代,皇上看着审吧。”
楚漓微微一笑转首看向翠红,“那个叫你说出陷害皇后的话的宫人,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