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母后费心,是儿子疏忽了。”楚漓歉然道。
“皇上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后宫,这也是情有可原。”太后悠然地喝了一口酸梅汤缓缓说道。
凌雪瑶见太后这般说,自己明白太后是针对自己而来,皇帝自己正位中宫,是后宫之主,后宫的出了纰漏自然应该由她这个皇后来承担,于是便起身告罪道,“是臣妾统治后宫不利,惊扰了太后,请太后降罪。”
太后斜睨了眼凌雪瑶,原本平和的脸上忽得出现一抹冷笑,冷嘲热讽道,“皇后有孕在身,无暇面对后宫琐事,本来哀家也不该苛责皇后,然而这后宫接二连三的事都与皇后有关,哀家就不得不上起心来,皇后,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
凌雪瑶察觉到太后语气不善,似乎是在有意无意的暗示,这后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是她在自导自演,明明是她们姑侄心术不正,想害自己,自己不过是适当的还以颜色,太后竟然想将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这般贼喊追贼,当真让人觉得恶心,当即挺直了腰杆,迎上太后审视的的目光,森森地回道,“太后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哦?”太后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眼中迸发出如利刃一般锋利的目光,沉声道,“皇后京城时,既然不明白,那么哀家就让皇后好好明白明白,来人,把人带上来。”
楚漓心头泛起一丝冷笑,幸亏他早有准备,知道太后和陈府的人在满京城的寻找那个姓夏的宫女,早在送夏姓宫女离开时,他便找了金鹰台中一个身形和体态与夏姓宫女相似的死士,带上由易容高手制作的人品面具,然后故意让她被陈家的人在京郊的小茅屋里发现,为的就是今日与凌雪瑶当庭对峙时,让她反咬太后和陈筠儿一口。自己那日在凌雪瑶耳畔已经将自己的安排告诉她了,自己特意交待,让凌雪瑶装得楚楚可怜,最好能演出那种因被太后冤枉满腹委屈而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演得越是可怜,越是悲愤,越显得太后姑侄欺人太甚。想到太后即将吃瘪的样子的,楚漓不禁心头暗爽。
春梅听到太后的吩咐后,招了招手,示意宫人将犯人带上来。
两个身材略显粗壮的太监,像是拎着小鸡一样,将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宫女提了上来。后宫诸妃看到那宫女身上的伤痕都下意识地转过了头,不忍在看。倒是楚漓和凌雪瑶一脸淡定,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该来的总算来,接下来就轮到我展示演技的时候到了。”凌雪瑶心道。
待那宫女抬起头,楚漓和凌雪瑶心里一震,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楚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青天白日的真的见鬼了吗?
凌雪瑶更是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住,若不是身旁的沐若眼疾手快,险些摔倒在地。